溫儀用眼睛瞟了瞟桌邊羅的高高的銀票,示意宋清如那錢都是我們的了,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一臉財迷地盯著宋清如。
“若是賭了再拿回去就真的太丟人了,你們說是不是?”用他們的話再堵回去,看著啞口無言臉色難看的眾人,溫儀暗暗向宋清如豎起了大拇指。
宋清如將桌上的錢都收起來,裝了好幾個荷包遞給溫儀,“喏,你的贏資!”溫儀捧起錢袋,笑得像一隻狐狸,雖然身為公主身邊金銀珠寶從來都數不勝數,但這樣得來的錢還是第一次!讓她怎麼不開心!
隨即兩人緩步踏入凝香樓,剛進大廳就感覺到一道刺目的目光追隨自己。宋清如抬眸,一個彪形大漢坐在大廳邊靠近窗邊的位置,鼻子尤為堅ting,臉上的一道刀疤從左眼橫跨整臉到嘴邊,樣子尤為攝人。
宋清如垂眸,眼中流光細碎,他坐的位置剛好能看到自己剛才在外麵的情形,這樣被窺探的感覺很不好!尤其是身上戾氣很重的人,在他身上,宋清如感覺到了一種同類的氣息,關於殺手,關於死亡的氣息!
仔細在腦中搜索了一下發現還是對此人沒有印象,隨即作罷,不再想,便和溫儀隨著小二走向三樓。
三樓樓閣典雅中不失奢華,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鼻尖,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房間門口垂放著棋盤網格狀帳幔,細碎的流蘇合著陽光灑在帳幔上,宋清如宋清如星星,波光點點。
牆邊掛著一幅煙雨圖,兩側寫著煙霞泉骨格,泉石野生涯!再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竟是鬥大的楠木實床。
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蕩漾的鋪於床、上,暮色微涼,說不出的幽靜。榻邊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質。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蓮。
一切的一切,都在折射著主人不同的品味。
“怎麼這裏還有床?不是飯館嗎?”溫儀一臉疑惑地問道。
“三樓招待的都是貴客,這是我們老板專門吩咐的,要多做出一張床來,以便客人休息之便!”溫儀點頭,興色饒饒。
正說著,香氣撲麵而來,身子靈活的小二端著菜進來了,“公子,小姐請坐,這是我們凝香樓最拿手的菜色,老板說今天一定要讓貴客興致所歸!”宋清如點頭,這裏果然不同尋常,一個小二說話都是滴水不露!
溫儀許是餓壞了,菜剛上來便開始埋頭苦吃。“恩恩,好吃好吃,清如你來嚐嚐這個!”溫儀指著一盤狀似蓮花的甜點道。
“姑娘好舌功,這是我們凝香樓抬出的最好賣的甜點,名為蓮花白!甜味清冽,頗受一些大家小姐和公子的寵愛,而且因為這蓮花白做起來尤為困難,會做這蓮花白的又隻有一位師傅,所以這甜點每天隻有幾份,剛好您這份是最後一份了呢!”聽到小二的介紹,宋清如點點頭示意其退下。
宋清如嚐了嚐,確實清咧,而且甜度適當,怪不得受人追捧。看著吃的不亦樂乎的溫儀,宋清如淡笑“原來溫儀喜歡甜食,真像個小孩子!”隨即想著以後做出蛋糕來給溫儀嚐嚐,她必是喜歡!
溫儀小臉一紅,“哪是小孩子,你明明比我小,臭丫頭,還這麼沒大沒小!”宋清如淡笑不語,她前世已經20多歲了,看著如今16歲的溫儀當然是看孩子般,隻不過她沒有說。
食足飯飽,看了看天色已將近傍晚,宋清如說道“我們走吧!”
涼風習習,宋清如將溫儀送到了暫住的大使館,出來便感覺到身後有一絲隱約的氣息跟著,平常人根本覺察不出,隻是身為殺手的直覺告訴宋清如,她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