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老人靠在牆壁上,雙目難受的緊閉著,許久他睜開雙眼,仔細的看著單林手上的戒指。
“小夥子,過來下,老伯有話想對說。”老人對單林揮揮手,聲音顫抖的說著。
單林不解,他走過去,也坐在木床上,緊挨著老人。
“小夥子,你手上的戒指能給我看看嗎?”老人說著。
單林頓了一下,這戒指雖然平時沒有作用,但在關鍵時刻,它總想有靈似的,會保護自己,此刻老人提出這個要求,讓單林有些緊張,但最後還是抖抖手,摘下了戒指,遞給了老人。
老人此刻雙手不斷顫抖,他接過戒指,幾次的掉落下去,還是陸許撿起的。
老人捏著指環,雙目緊緊的盯著內環的圖案,其上的圖案本來是一個中年男子,但不知為何,現在卻成了單林的形象,隻見單林和雲天兄妹捧著指環走上神山,前麵還有一個模糊的老者,一隻大鵬鳥立在單林的肩頭,他們的形象完全突顯在指環內部。
此前單林一直沒怎麼注意,現在看見其上的圖案,不禁嚇了一跳。
“這是……”單林摸著腦袋,說著。
“沒錯了,就是它,小夥子你怎麼會有這東西?與那女王手中的戒指一樣,甚至比她的更強,這是真正的神靈戒指!”老人激動的說著。
“這天地間,本來有兩枚戒指,一枚失蹤在悠悠萬古前,一枚被炎國得到,傳為震國之寶,非到城毀國破之時,不能用!因為害怕有上界的強者降臨,奪走神靈器。這兩枚戒指,是相伴而生的,其實炎國的那枚,隻是神靈祭煉的殘次品,而那枚遺失的戒指才是真的神物,蘊藏著神靈的意誌,能夠奪天地之造化。”
單林有些發懵,他坐在床上,靜靜的靠著牆,腦海中思緒萬千。
“老伯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誰!”陸許皺著眉頭,問著老人。
“我是誰,又有什麼重要的呢。你隻需知道,你易國有救了,兩國的黎明百姓都能安居樂業,不用經受這場戰爭的摧殘,無數的將士能止住兵戈,大地不會被血染紅,不會有這麼多名川大澤,成為荒漠。”
北塵喝著酒,凝神看著老人,問:“老伯,你到底是誰。我隻知道千年前,有一任國王,貪淫酒色,昏庸無能。終有一日,國王突然暴病身亡,自此他寵愛的王妃登上了王位,一統了炎國,成了現在的女帝。”
老人雙手緊緊相扣,漠然一笑,平靜的說著:“沒錯,我就是那個國王,炎征。當年我修習秘法,被那毒婦人驅走了神識,原來的肉身,成了空殼,隻有絲絲殘念留在其中。還好騙過了她,不然就沒有今時今日的我。我脫離了肉身,神識不久將滅,幸好得到了一個剛死的孩童的肉身,僥幸活了下來,千年來,我重新修行,已經遠超以前。要是能回到,我原來的肉身,必然可與那毒惡婦人一戰。”
“但那又如何,我現在已經遠離了塵勞,為什麼還要回紅塵去爭渡呢。”老者釋然的說著。
“老伯,我知道你不像以前那樣,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為什麼不能為這些無辜的黎明百姓,盡一份應有的力呢?明明你深知,這些痛苦……”北塵眼眶紅潤著,他的家人就是死在戰亂中的,讓他的心無時無刻都痛著。
“若是沒有這些兵伐紛爭,我的家人,我喜歡的人,都不會這樣離我而去,他們明明應該和我一起生活,一起歡笑,哪怕日子是清苦,莫落的,但有他們在就足夠了。可是我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北塵低著頭,靜靜的不再說話。
“哎——”老人輕輕一歎,左手撫著北塵的脊背,“傻孩子,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放心。既然如此,我就再為所有人拚上一次,那怕搭上我這身老骨頭,也要平定這一切。”
“這麼說,一切還有救!”陸許有些激動,他不斷倒著茶,不斷喝著。
“這麼些人?怎麼越看越不對勁,這是要去送死的感覺啊。”大鵬嘀咕著。
“老伯,這個玉佩,想必與你有關。”單林翻手取出一塊虎符形狀的玉佩,遞給老人。
“這上麵,隱隱還刻著‘月牢’兩個字。”單林說著。
老人拿起月佩,雙目仔細的看著,“這兩個字,是顏鶯寫的,如此秀麗,有神韻,就算過了千年,我依舊記得。”
“等等,這裏麵還有字,藏的更深,不像是她刻的。‘陛下在月牢,速速回歸’這應該是我的臣子所留,沒想到他還活著。這麼說我的肉身,就在皇都的月牢中。配上這個虎符,應該是那最機密的監牢,隻有用這玉佩才能打開。”老人激動的說著。
“隻要肉身一回歸,再加上這戒指,止住這場戰爭隻是時間問題。”老人說著,將戒指和玉佩還給單林。
“老伯,這月牢可是皇都的最高監牢,我們怎麼可能進的去,再沒有恢複你肉身前,恐怕擋不住那女帝吧!”北塵搖搖頭,喝著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