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磊站起身，下了車，外邊可真冷，他把衣服裹了裹，走到正在修車的司機跟前說：“我不坐了，能不能自己先走。”
司機抬頭看看他，以為他怕修不好，忙解釋說：“小事，一會兒就好。”
丁磊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怕你們修不好，我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先走，你們看行不行？”
司機說：“先走可以，你要注意安全啊。”
丁磊說：“那就行，祝你們一路順風。”
丁磊邁開大步，順著公路向前走去，空曠的原野沒有一個人，隻有遠處的雪山與他為伴，偶爾可以看到路邊有一個帳1篷，那是前去朝拜的人們在此宿營。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身邊多了個身影，正是那頭黑豹，丁磊知道，這就是一直在呼喚他的人。
丁磊摸了一下黑豹的腦袋，黑豹還是不自覺地晃了一下。
丁磊說：“你好嗎？”
唐柔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悅耳：“還好吧。”
丁磊看了它一眼：“想我了吧？”
黑豹沒抬頭，唐柔說：“這不找你來了嗎？”
丁磊說：“怎麼才來呀，我可天天在想你。”
唐柔好像扁了扁嘴：“誰信哪，不是有個女孩子陪著你嗎？”
丁磊一笑，她在吃醋哪，這事也沒法解釋，越抹越黑的，就沒說話。
唐柔也不說話了。
黑暗中兩個身影默默在向前走。
後麵一輛越野疾馳而來，雪亮的車燈穿透黑暗，像兩把利劍直刺過來。
丁磊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對黑豹說：“咱們比比看誰跑得快，怎麼樣？”
黑豹提腿躍出，遠在三丈開外，丁磊吸了口氣，緊跟了上去。
他們像箭一樣射出老遠，一下把汽車拋在後麵。
後麵的車也加速了，發動機突然加大的轟鳴聲在原野回響。
丁磊黑豹的奔跑速度更快了，他們拐下公路，向山上跑去。
越野車也下了公路，跟著追過來，但地麵石頭太多，車子明顯慢了下來。
“呯”地一聲槍響，在這靜寂的夜間極其刺耳，遠處的山間傳來一陣陣的回聲。
丁磊倒了下去，借著慣性滑出很遠。
黑豹趴在他身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車子飛快地開過來，輪子碾過小石子向四麵飛起。
汽車從他們身邊開過去，又放了一槍，打在地上，碎石亂濺，丁磊一動不動，黑豹晃了下腦袋。
汽車又繞了回來，“吱”地停在不遠處。下來兩個人，手裏端著一杆獵槍，慢慢地走過來，鬆口始終對著丁磊。
人影一動，“呯呯”兩聲槍響，地上沙石彌漫，一人一豹不見蹤影。
槍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人呢，難道比子彈跑得還快。
人不能比子彈跑得快，但可以比人的反應速度更快，比手指扣動扳機的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