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回想都不能明白媽媽的意思,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出這一小時不屬於人間的,但是不管它是不是屬於人間又關我們尹家女人什麼事?為什麼非要把我們所有人都聚在一起?
我見過所有尹家的女人,包括她們的影衛,但是在我的印象裏,沒人身邊有空缺。
“會不會是有人代替了陸成東的影衛位置?”我猜測,“影衛是為了保護尹家女人而存在的,如果一個影衛不合格,不應該有另一個替代嗎?”
牧良搖頭:“為了確保影衛的忠誠度,每一個影衛都是自小就跟小姐們一起培養長大的,陸成東被退回狼窩的時候,已經快三十歲,那位小姐應該是不會再有其他影衛替代了。”
尹家的女人除了影衛,還有大批保鏢,很多時候影衛隻是多重保護的其中一層,可有可無。
牧良繼續說他看到的陸成東:“我第一次見到陸成東的時候是剛從實驗室裏走出來的時候,陸成東不苟言笑,大多數的時候都對人很凶。他脾氣大,對別人的要求也很高,但凡從他手裏被訓練出來的人,每一個都是精英,可是因為實在太苦,除非是自己找死,否則也沒人願意跟著陸成東……”
想來,司瀾就是一心想找死的那個人,所以他也順理成章的成了陸成東的學生。
一個凶狠嚴要求的師父,一個殘暴變態的徒弟,這兩個人成就了狼窩的至高點,每晚當狼窩的特種兵們湊在一起聊天時,總能把這兩個人從頭到腳的鄙視一遍,以表示自己之所以沒有他們強,是因為他們都是瘋子,而自己還屬於正常人的範疇。
“我跟陸成東不是很熟,也就訓練時見過那麼幾次,但是我知道司瀾之所以能以六歲的年紀破格參加狼窩的格鬥賽,就是陸成東的作用……”
牧良對我說,狼窩的格鬥賽雖然是無差別殺人,但是未滿八歲的孩子是不能參加的。
可司瀾參加了,不但參加了,還戰勝了無數比他大幾倍的成年人。
“司瀾說你用了卑鄙的手段贏了他?”我想起司瀾之前對牧良的話,小心翼翼的問他。
牧良的臉色猛地一變,空氣也開始沉悶。
掛在牆上的時鍾“滴滴答答”走過一圈,我看著他,始終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不管多久,我都等他,因為那是我跟司瀾從朋友到陌路的重要原因,如果當初他的確是憑著自己的本事戰勝了司瀾,我無話可說,但不是!他用了其他手段贏的司瀾!
“你不敢質問司瀾為什麼要殺陸成東,卻認定我用卑鄙的手段贏了他……”牧良苦笑,“十幾年的陪伴,始終不如當初你們的一句約定。”
心裏不由跟著一酸,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他們兩個人的不同。
“對不……”我想跟他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他的,我隻是想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承認。”但沒想到他卻沒有給我這個道歉的機會,“我承認我當初的確很害怕被抓去改造,所以也拚了命的想要贏,隻有贏的人才能成為尹家的影衛,才能離開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