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奔回陸成東的宿舍,剛才還站在門口命令他去操場跑五十圈的陸成東此刻卻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他的雙手雙腳腹部甚至是臉上都帶著刀傷,那是一種極快的刀,刀刃很薄,所以當刀子劃開身體時,對方可能會連疼痛感都沒有,直等到他的內髒移位,神經不受控製以後再反應過來時卻是已經沒有補救的機會了。
鮮紅的液體順著細長的刀口緩緩流出,沒有誇張的濺的到處都是,仿佛下一刻陸成東還會睜開眼睛用命令的口吻質問他怎麼又來了這裏。
不用再去聽心髒是否還有跳動,司瀾在看到陸成東的時候就知道他已經死了。
“司瀾,你居然還敢回來!”有人衝他叫。
也有人說:“快,快去通知高層!讓他們派人過來!”
可司瀾完全置之不理。
裝滿東西的背包依舊放在一旁的書桌上,司瀾覺得之前陸成東可能是想去哪裏,所以才理了那麼多東西出來。
他沒有去碰陸成東的屍體,死了就是死了,埋了,燒了,或者就這樣放在那裏都是一樣的,他更想知道的是他是因為什麼才會被殺的,他之前究竟在做什麼?
背包裏放著很多東西,錢包地圖,槍支彈藥,短刀匕首,他不是單純的想要去哪裏,更像是要去跟誰決鬥。
“司瀾。如果有一個人為了一個已經不屬於自己的女人被殺了,你會不會覺得這個男人很傻?”陸成東曾這樣問他。
是因為一個女人嗎?
司瀾一直在想,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讓身在狼窩的陸成東想要出去跟人廝殺?又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讓陸成東連自己的宿舍都沒走出去就被人殺了?
在背包的夾層裏,他找到一本筆記,它藏的很隱秘,要不是他因為心思太亂在背包裏胡亂摸索也許根本就不會發現它的存在。
“那是陸成東的日記。”司瀾說。
“那太好了!”純狐愛急他所急,“有了日記你就能知道陸成東究竟是怎麼會被殺的了!”
“可日記裏但凡有字跡的頁麵都被撕了。”司瀾說。
“怎麼會?是有人比你先一步找到日記?”
司瀾搖頭:“如果真有人先一步找到這本日記,那麼他沒有必要再把這本日記放回陸成東的背包裏,陸成東都死了,放回去又有什麼意義。”
“那撕日記的人是……”
“就是陸成東自己。”司瀾說。
每一個人都會有不想被別人知道的秘密,陸成東將一些無法對別人說的話全都寫在了日記裏,可能是因為怕被人發現,他在寫完之後又都撕了。
“抓住司瀾!上麵的人說了,隻要殺掉他,就給我們一個大大的surprise!金錢,權利,女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