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司瀾一轉手腕,那人就躺倒在了地上,豔紅的血液從血管裏淌出來的時候,那人還在抽搐。
“你根本不信那個人說的話對嗎?”純狐愛問他,“所以你殺了跪地求饒的人。”
司瀾看向她,在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你很聰明。”
我想,他更想說的是:你懂我。
“陸成東的房間窗戶全部裝著格子鋼條,除非對方真的是鬼魂,否則能出入的就隻有門,他聽說陸成東死了,但是卻斷定期間沒有人出入,這本身就是矛盾的,他是聽誰說?既然沒人出入,誰知道陸成東死了?”
我在心裏倒吸一口冷氣,要不是他們解讀,以我的智商恐怕是不可能發現這個人在撒謊的。
司瀾的故事在繼續,他仿佛整個靈魂都回到了過去。
“我殺了很多人,我看到我的噬魂刀發出前所未有的紅光。”司瀾的刀沒有停止過,刀刃上的血水就跟自來水一樣,都來不及滾下就已經又一次插入了另一個人的身體裏。
“我……我……”最後,在角落裏,一個被嚇的屎尿橫流的士兵對他說,“我不知道你說的貓耳是什麼,但是是花弄月帶人抄了你的房間,如果你丟了什麼,一定就在他那裏!”
花弄月住在另一棟樓裏,之所以跟普通士兵住在兩個地方是因為,他是機械改造人,他住的那一棟樓裏全是這樣的人。
在狼窩基因改造始終得不到突破後,機械改造就成了下一項實驗內容。
當司瀾踏進那棟樓的一瞬間,有一股無名的狂風拔地而起,將這棟樓裏每一個人都催醒。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曾是司瀾的手下敗將,他們或被司瀾打成重傷,或被司瀾扯下手腳,而狼窩就利用這些殘破身軀進行著宛如塑造惡魔一般的實驗。
將活生生的人改造成半機械人,整個過程光是想象就已經令人崩潰,而在改造完成之後,身體對金屬的排斥反應更是如蛆入骨,時時刻刻的折磨著他們。
“我們還活著,就像是山東的油炸蠍子,活生生的被人用一根金屬從頭頂貫入身體,再從肛門穿出來,死死的釘在棍子上,等著有人買下我們,再將我們連同那根金屬棍子一起丟進油鍋,炸成金黃,供人食用。”曾有機械人在自殺前這樣形容這種痛苦,“死亡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活生生的痛楚和冥滅的未來。”
也許就是這種痛苦,讓所有機械人都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戾氣,加上很多人都是因為司瀾才會被改造的,所以當他們在看到他時,都恨不得當場將他撕成碎片!
“花弄月在哪裏?”司瀾當然知道他們要殺他,但是他並不怕他們,本就將自己當做死人,又怎麼會再怕死?
“喲!我在這裏!”宿舍樓的最頂層,花弄月這個機械人與眾不同,他沒有蜷縮在昏暗陰影之中,而是站在陽光最耀眼的地方,衝他招著手,看上去像極了一個充滿希翼未來的少年。
“把貓耳還給我。”司瀾說。
“呀,居然讓你發現了是我拿走了它。”也不知道是因為花弄月被改造了多次,所以才讓他的一言一行都看上去很怪異,還是花弄月本身就喜歡把自己表現的那麼誇張,總之,這個花弄月讓司瀾渾身都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