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通一切後,我猛地一把抓住牧良持筆的手。
牧良猛地一驚,急忙道:“小姐,快鬆手,儀式一旦開始是絕對不能停下的。”
如果他們真的讓我恢複了身體,那麼彩衣就會再次醒來,隻有我一直處於死亡邊緣,才能抑製彩衣的出現。
“牧良。”我感覺自己整個大腦都因為我這個瘋狂想法而在充血,但是作為一個沒有法術,沒有什麼實用技能的意識來說,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在牧良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我一把拉過他的手直接按在了我的胸上。
“小姐你幹什麼!”他猛地一驚,整個人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我就趁這個空隙迅速翻身,一手捂住自己右腰處的腸子,一手撐住地麵迅速站起身來試圖逃跑。
可我忘記了,老樹精已經在我周圍結下樹牆。
“老樹精!打開樹牆!”我叫。
“你要敢打開樹牆,我就放火燒了你!”還不等老樹精回答,牧良就已經站在我的身後。
老樹精不知道該聽誰的,幹脆就什麼都不動繼續維持原樣。
“發生什麼事情了?”青蛙兄弟看不到我們,連忙問我們。
“少鴻繼續念咒,青蛙繼續給白蛇抹血!”我雖然不能繼續這個儀式,但是白蛇不能不救。
“小姐,你為什麼要逃?”牧良完全不懂為什麼我會在這個時候逃跑。
但是我不能說,我不能說彩衣已經醒來,這樣老樹精他們就算綁也會將我綁在這裏直到儀式結束,直到彩衣再次獲得對這具身體的控製權。
“牧良,隻有瀕死才能召喚出彩衣。”如果所有人都在說謊,為什麼我就不能說謊?
“什麼?”牧良愣住了。
老樹精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我卻看到圍著我的樹牆卻有了微微的變化,他也在聽我說話。
“你記得嗎?”我假裝什麼都沒發現一樣輕輕對牧良說,“彩衣總是會在我生死一線的時候出現,‘末日號’上,狼窩的戰鬥中,隻有我瀕死,才能將她逼迫出來,大家不都盼著她能早點出現,早點結束這亂世嗎?”
“可你這樣真的會死的!”牧良心疼的望著我。
“那就死吧。”我說,“與其一直無休止的等著彩衣出現,不如就趁早有個決斷,要嘛我死,斷了彩衣複蘇的路,讓世界重新回歸原來的模樣,要嘛彩衣蘇醒救所有玄靈於水火之中。”
“那你呢?”牧良問我,他說話的聲音在顫抖,“作為尹茉的你呢?”
“你會記得我的。”我衝他微微笑了笑,不是有句話說:隻要有人記得,那個人就不算真的死了嗎?能活在他的記憶裏,也算我這個意識沒有白白在這個人間走一趟。
“不!”
“你是我的影衛,你沒有權利對我說不!”我打斷他要說的話,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衝他道,“不要阻止我,也不要跟著我!”
老樹精最希望彩衣可以蘇醒,這一回,他不用我命令,直接就打開了樹牆。
“等等。”
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