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過去,錢柳仍昏迷不醒,眾人隻好繼續逗留此處。
期間,王建曾贈銀兩給戶主夫婦以謝幫忙。
嫋嫋不辭勞苦,日以繼夜地照顧錢柳。但錢柳仍沒見有所起色,更令人擔心的是的傷的皮體竟逐漸變得烏黑及焦幹。
嫋嫋終日為他愁眉不展,憂急如焚。眼看她積勞成疾,王建在憂心錢柳之餘,心裏不禁為嫋嫋對他的不辭勞累,嘔心瀝血的晝夜相護而感到有些酸意,心中有那麼一些不是味兒。
在此耽擱多日,王建也須向師父複命,唯有依依不舍地向眾人道別。
“王建,我送你一程吧!”嫋嫋見他欲去,多日來對他當日相救之事慧有感激,此際,熱情地道。
王建喜出望外,連忙應道:
“好的!……”
有嫋嫋相送離別,使他的心情覺得特別暢快,留下負責照護傷榻的錢柳的尚讓,楊行密二人目注他二人出門的身影,心中各有所思,楊行密衷心地道:
“王建氣度不凡,是不可多得的人材,真不愧為英黃劍傳人!”
王建對嫋嫋的暗有情意,心細的楊行密己有所覺,他笑了一聲,道:
“隻可惜,英雄終是難過美人關!”
隻見王建與嫋嫋漸漸步出前麵的竹林,嫋嫋由衷地道:
“這幾大我忙於照料錢大哥,還未及向你答謝相救之思呢!”
王建客氣地道: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今日一別,不知大家何時再能相見?”王建又有些傷感地不舍道。
嫋嫋經過這些日子與他一起,二人之間也有些感情,亦為朋友,她體會得到離別時他心中的思念之情,遂安慰道:
“放心吧!不若你給我留下地址,待錢大哥複原後,我便與他一道去探望你!況且,我亦很想見一見你的師父,看看他到底身具何種神通?”
王建聞言,心中一驚,不及思索,脫口急道。
“啊,你想見我師父?”
嫋嫋見他麵露驚色,疑問道:
“難道你不歡迎,”
王建雖知阿保機不便見到外人,但他對嫋嫋己暗生情愫,自是難以推卻,微一思索,便把聯絡地址交給了她。
“保重!”嫋嫋按過地址紙條。
己對她生出愛意的王建,臨別之際,愛意愈濃,目光綻出熱情,注視到她俏麗的臉蛋上,真想象在當日救她出拜劍山莊時那樣,緊緊摟住她纖柔而豐滿動人的身子,來次熱烈的別前親熱。
※ ※ ※
夜黑。
人靜。
點點繁星點綴夜星,顯得仍是那麼的蕭冷。
突地,一條幽靈似的人影掠到錢柳所在養傷的那家漁戶茅屋頂上。
嫋嫋仍如往常一樣,守護在榻旁,憂慮悲哀的注視錢柳那仍未見有所好轉的身軀,此刻,在她頭頂的屋脊上,卻有一個腦袋透過茅屋的破洞,正用一雙貪婪的眼睛盯到榻上錢柳多日來一直緊握的睚眥必報劍上。
而嫋嫋卻毫無察覺,一陣密至,嫋嫋回首欲視,剛一轉首,天靈被人倏點,她立時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手中剛端起的裝著熱水為錢柳降溫的木盆即脫手落下。
木盆尚有一尺即要落地,來人身如密、煙,迅疾若電,仰腿輕輕往盆底一挑,木盆穩穩的。毫無聲息的落於地上,而盆中熱水卻未漾出一滴,可見身手異常敏捷。
嫋嫋隻能以兩隻唯一能動的眼珠瞥向來人,心中一驚:
劍貧平國香?!
來人正是當日從拜劍山莊逃走的劍貧平國香。
他負手狡猾的一笑,伸指擋唇低聲道:
“噓!於姑娘,大美人,咱們幾天不見了,別來無恙?”
嫋嫋日不能言,驚懼萬分地注視他,心中急慮不已。
劍貧平國香一雙賊眼將她凸凹有致,玲瓏豐滿,迷人萬分的身子上下掃視一遍,伸手摸到她彈指得破的臉蛋,淫邪地細聲道:
“好標致的美人兒,皮膚這麼自嫩,身子豐滿十分,玩起來一定美味十足!別怕,今日我可沒空享福,我此未並無傷人之心,隻是來取劍而已!”
說完,在她的胸上等處亂揉摸了一通,即伸手來奪錢柳手中所握的睚眥必報劍。
哪知,一拉之下,並未將劍奪下。
“啊,劍握得很緊,媽的,非要硬來不可!這小子夠勁……”劍貧平國香心念一動,立勁聚於指,重戳錢柳臂上穴道。
昏迷不己的錢柳右臂甫受外力襲擊,頓時血氣運走,自生一股強大力員將劍貧平國香反震得指骨生痛,鋼製一護腕迸裂成為碎片,然而握劍的五指卻不禁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