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道(1 / 3)

鐵頭僧聞言一震。阿保機名動天下,其武功深不可測,又豈是易與之輩,思緒疾轉,暗忖:

“與他實不宜硬拚,必要另想辦法。”

意念至此,單掌合什道:

“好!你既然信心十足,我倆不妨一賭?”

阿保機做夢也料不到鐵頭僧此時竟會說出這種話,聞言心中大惑道:“”

“我?你此話是何意?“”

鐵頭僧單掌合什清喧禪號道:

“阿彌陀佛,若你能在十招之內傷我,我發誓從此不再沾手江湖的事!”

阿保機聞言麵色凝重道:。

“好!一言為定!”

鐵頭憚僧聞方產喜道:

“果然爽快!不過你若賭輸……”

語音到此嘎然而止,色迷迷的向阿保機身旁望去。

阿保機的身旁隻有他俏比可人的妻子。鐵頭僧眼角淫意眾人皆見。其實阿保機年少氣盛,不禁怒不可遏的大喝道:

“老禿驢,原來你惜替為武林除害為名,心中實謀我妻,居心叵測。”

鐵頭僧聞言掌合什道:

哪可彌陀禪,你不能怪我,要怪隻有你妻子秀色可餐,真是禪也動心啊,又豈能怨人。”

鐵頭僧話音甫落,忽然響起了一個極為嬌柔的聲音:

“十招太多了,對付你此等淫僧,不若三招好了。倘若他在三招內未能勝你,我便依約相陪。”

語音嬌柔清脆,有如黃鴛啼穀,又似荷葉滴露,悅耳動聽,優美至極。鐵頭僧乍聞之下,不由得驚大了雙眼,凝目細看。

說話的人正是阿保機之妻,一臉的不屑。纖纖玉手,豎起三根蔥指。

此言一出,阿保機亦感到驚愕,三招之內傷鐵頭僧,勝負難料。

其妻緩緩轉身,朝自己丈夫一望;眉梢眼角處;竟充滿對阿保機的絕對自信。

眼見妻子對自己充滿信心,阿保機雙目精光陡盛,利刃般的逼視著鐵頭僧、冷冷的點頭不語,

賭約既訂,鐵頭僧心中大是得意,猛提全身功力,大喝一聲,身形怒鷹暴隼般的疾撲而起,雙臂一抖,掄拳疾攻向阿保機。

阿保機深得愛妻的支持,更激發了其不敗之心、冷哼一聲,不待鐵頭僧撲到,陡提全身真氣,身形一旋,貫足十層內功,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奇快無匹的刺出一劍,淩厲無匹,霸道絕倫。

化著寒光一閃,擦的一聲響,鐵頭僧左臂已被斬斷,鮮血橫湧,痛苦至極,啊的慘呼一聲,身形踉踉蹌蹌地暴退。

隻在一招之間,鐵頭僧已徹底慘敗,斷了左臂,這次慘敗令其羞恥非常。引以為終身奇恥大辱。

鐵頭僧亦被逼得守約、退隱江湖,最近方才出山。

往事如煙如霧,閃電般的在鐵頭僧腦海裏閃現。意念急轉,心中暗忖:

“老子的金禪甲如今既己臻至化境,又何須再守此承諾?”

意念至此,猛提全身功力,雙拳一掄,拿樁站式。大喝道:

“阿保機,咱們再決一高下吧!”

阿保機聞方雙目寒芒一閃,冷冷的凝視著鐵頭僧道:

“可惜,我己非當年之阿保機,無心再爭長短,告辭了。”

話方出口,閃電般的拉著身旁的彩菊身形疾彈而起,疾密過嶺般的直朝門外掠去。

鐵頭僧見狀大怒,厲喝一聲:

“阿保機別走!此戰非打不可,咱們再賭一次。”

說話聲中,雙足用力,膨的一聲暴響,地板破碎,他的人己如一頭發狂的黃獅一般掠身疾追而出。

身形尚在阿保機身後,大喝一聲:

“今日就以黃巢之女作賭注,能殺掉她使是勝方!”

說話聲中,鐵頭僧已然重掌擊向彩菊的麵門,勁力霸道絕倫,淩厲無匹,中者必死無疑。

阿保機乍見鐵頭僧追及,內心一稟,白地雙目精暴射;他本一心退隱,因而一直容忍,但為了救彩菊,非要出手不可!

心一動,不待鐵頭僧攻到,立即人隨心動,身形一閃,擎指如劍直戳鐵頭僧手腕。後發先至,剛好擋住了他致命一擊。

卡!鐵頭僧但聞一聲脆響,硬拚之下,肌膚無損,卻有骨碎巨痛之感,心中大驚。

阿保機指內赫然蘊含著強大無匹的潛勁,透過肌膚,直指對方骨骼。

喀嚓!瞬時幾聲暴響,潛勁既剛且勒,匪夷所思,且不斷向上漫延,頃刻把鐵頭僧整條前臂骨骼震碎,爆響之聲不絕於耳,聽來令人心寒。

鐵頭僧拚命苦撐,但聞骨頭響聲,潛勁已然湧至,頓時無數骨碎和鮮血隨著創口猛而出。不禁“啊”的慘呼出口。

劇痛攻心,鐵頭僧手臂已廢如敗絮,如潛勁窒息骨中,必定命傷當場。阿保機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惜。

心念甫動,隨即激指插入鐵頭僧的肩膊。

金禪甲護體氣勁己然全部崩潰。鐵頭僧,不禁渾身暴顫,心神俱寒,痛楚異常,冷汗橫流。

原來阿保機一擊赫然把鐵頭僧的肩膊刺穿,鮮血橫流。

阿保機倏的收手,鐵頭僧臂骨盡碎,內氣己散,痛得慘嚎撕天,砰的栽倒在地,掙紮不己。

一旁的彩菊見此情景,卻仍舊鎮定如常,麵不改色。顯是因她長於金甲軍,這種慘烈場麵,她己屢見不鮮,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