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醉伯說罷,轉身急奔而去。
馬卓山(錢柳)也清醒過來,魚筐一扔,緊隨醉伯而去!
兩筐魚,灑出了一半,在海邊的地上蹦跳著…
慧空將小船係在一根木樁上,舉步走上木橋,心下思索著:
“如果馬卓山(錢柳)真的是錢柳,那睚眥必報寶劍又在哪裏呢?
可能,也會藏在他的家裏……”
突然,橋下傳來一陣輕同的水響,打斷了慧空的思緒!
“橋下有異!”
慧空剛剛反應過來,“嚏”地一聲,小木橋破了,一個灰色身影手持一把長劍,從慧空麵前破橋而出,挾起一道水幕!
是小漁船上的那個青年漁夭,不過此時他臉上蒙上了一塊黑布!
“嗤”,腳下又傳來一聲利劍刺破木板聲!
慧空忙向後疾退。
一把利劍從橋上刺破木板而出,隻要慧空動作稍慢一點,利劍便會刺穿他的腳板!
慧空冷哼一聲:“來意不善!”
身子一晃,陡然欺身,“空元手”使出,右手五指好鉤,向己快縮回橋下的劍尖抓去。
就在利劍隻剩一寸長在橋麵時,慧空的手抓住了劍尖,發力一扯,利劍競被他扯也橋麵,到了他的手裏!
慧空冷聲道:
“各位是那路人馬?我看你們是認錯了吧?”
“沒認錯,要找的便是你!”
慧空話音剛落,水中飛出一條人影,飄然落在慧空麵前數丈遠處,陰森冷笑道。
來人正是那個中年漁夫!
他的劍剛剛被慧空奪去,但不知怎地,手中又有一把劍。
青年漁夫衝慧空喝道:
“廢話少說!小子!受死吧!”
慧空緩緩舉起利劍,放在眼前吹了口氣,然後用袖子輕輕將劍身抹了一遍。利劍慢慢向前平直伸出,一聲清嘯,身劍合一
,暴進疾上,刹時劍芒閃爍,滿天劍影猶如銀蛇狂舞,飛龍盤旋。
遠隔數丈,青年漁夫與中年漁夫便感硬骨侵肌,浪潮般湧來的劍招一招接一招,一式連一式,快得令人頭暈目眩,不知有
多少支利劍綿綿不絕地郭崇略向他們胸前要害攻來,端的是狠、準、凶。猛。勁、疾,敵不住架不著。
青年漁夭與中年漁夫身不由己左閃右避,連連倒退了十幾步遠,仍然躲不過慧空凶猛絕倫的攻擊。
慧空一連攻出三十多招,直把兩位漁夭逼得手忙腳亂,退者岸邊,這才穩住腳步。
中年漁夫大喝道:“布劍陣!”
話音一落,與青年漁夫一上一下地攻向慧空,招招殺著,並不是像認錯了!
慧空冷笑道:
“區區一個劍陣,還難不倒我!”
麵不改色心不跳,一把利劍銳不可擋,千百朵劍花閃閃生輝,千條銀色劍芒恰似奔雷,淩厲疾速。招裏套招,式裏藏式,
綿綿不絕,滔滔不盡,令兩位漁夭的劍陣難以施展威力。
兩位漁夫隻得小心翼翼地把手中長劍舞成一團密不透風的劍幕,不求攻敵,隻求自保,但仍擋不住慧空淩厲的攻擊,慧空
的利劍好幾次刺破他們的劍幕直逼胸前要穴。
慧空心慈手軟,因而一直未下殺手,但也被他們弄得心煩氣躁,怒喝道:
“快住手!否則我再不客氣!”
青年漁夭冷哼道:“廢話!”
兩人一攻一守,一進一退,走馬燈似的在海邊糾纏遊鬥了近百招以上。兩位漁夭額上己見汗珠,口中微喘,慧空的每一劍
刺向他們,都好似一座大山向他們壓來,“嗤嗤”破空的劍氣聲在他身邊不停的鳴叫,就像夏日的鳴蟬叫得他心煩意亂。高手
比劍最忌的就是失去先機和氣燥心浮,這兩點兩位漁夭都占上了,哪裏還能討到半點便宜?
慧空的利劍一直不離他們前胸後背各要害之處,在他們的“膻中穴”、“漩礬穴”、“氣海頁”、左右“期門穴”、“靈
台穴”、“懸樞穴”、“關元穴”上留下一個個劍孔,但隻刺破衣衫,並未傷及肌膚。
突地,一條人影從天而降,落在慧空的身後,正是背上繡著一條蛇的,慧空的兄長慧滅!
慧空住手轉身時,慧滅皺眉道:
“慧空!人心險,江湖更險!你處處對人有半分留手,終會自誤!”
慧空沒有答話,笑了一笑。
中年漁夫朝青年漁夫道:
“糟了!一個已經相當棘手,又來了一個,我們快走!”
慧滅冷笑道:
“走?從來沒有人能輕易在我手中溜走!”
青年漁夫暴喝道:“小子!看拳!”
喝聲一落,身子陡起,墓地舉起右掌疾然向慧滅推來,這一掌快速無比,淩厲的掌風直撲慧滅冷麵!
慧滅沉如山澗,凝神待敵,等到那股強勁的掌風快沾到衣裳時,始單掌虛虛向前一引一推,左掌五指如鉤,倏指青年漁夭
麵門“通天”、“眉衝,’,“睛明”三要穴,小指微曲,點向“眉火穴”!
這種特殊的舒掌曲指彈穴法,在武林中尚屬首見,青年漁夫神色駭然,決未料到慧滅會有這等超武學常規的怪異神技,還
來看清慧滅如何出手時,麵門已經被慧滅五指點得開了血花!
血花四濺,濺在正想轉身逃走的中年漁夭背上。中年漁夭如遭雷匝,立時動彈不得!
慧滅眼中殺意暴盛,飛身舉掌向中年漁夫飛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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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老槐樹上,頭下腳上地吊著一個人,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馬小婷!
醉伯用手一指老槐樹道:
“馬卓山!馬小婷就在那邊!”
馬小婷也已經看到了馬卓山(錢柳),哭著大喊道:
“爹!救我!救我呀……”
馬卓山(錢柳)向老槐樹奔了過去,道:
“婷!別怕,爹來救你!”
奔到老槐樹底下時,腳下一沉,馬卓山(錢柳)隻覺身體往下急墮,似乎是掉進一個早已布好的陷阱之中!
老槐樹後閃出幾條人影,向陷阱邊圍了過來,一名粗壯大漢高喊道:
“他中計了!大家快準備‘醉骨神水’!”
他的話音剛落,暮地一道人影從陷阱中衝天而起!
是剛剛掉進陷阱的馬卓山(錢柳)!
粗壯大漢一愕,就在這一愕之間,他的脖子已被馬卓山(錢柳)粗大的手捏住了,痛徹心底!
馬卓山(錢柳)圓睜怒眼,大喝道:
“你們為什麼要設陷阱害我?”
這時,老槐樹上的濃枝密葉中藏著兩名麵目猙獰的漢子。
稍胖的漢子“嘿嘿”一笑道:
“不傀是錢柳!雖然已經忘記了自身武功,區區一個陷阱果然困他不住!”
稍瘦的漢子點頭道:
“不錯!若非忌憚他的功力,我們也不用監視他整整一年!”
稍胖漢子道:
“但這個陷阱準備周到,他這回己是插翅難逃!”
說罷,一抖手,射出一把飛刀!
飛身“卡”地一聲細響,削斷了吊著馬小婷的繩子。
小停立時往樹下的陷阱急墮而下!
“爹!”小婢一聲驚叫,身子也沒入陷阱之中!
馬卓山(錢柳)忙鬆開粗壯大漢,一個箭步竄到陷阱邊,縱身躍下陷阱,伸手摟住尚未落到階底的馬小婷。
一名漢子拎來一桶“醉骨神手”,向陷阱中的馬卓山(錢柳)當頭潑下!
馬卓山(錢柳)腳尖一點階底,大喝一聲,再次飛射而起,右掌朝木桶猛擊而上。
“噗”地一聲,木桶立即碎成千片萬片,尚未倒完的“醉骨神手”全部淋在馬卓山(錢柳)的身上。
馬卓山(錢柳)立時四肢發軟,渾身無力,又跌回階底,心中暗駭:
“啊?奇怪!我怎麼會四肢無力?”
站在陷阱旁邊的粗壯大漢朝阱底的馬卓山(錢柳)獰笑道:
“嗬嗬!這陷阱隻有數丈之深,你雖然可以一櫥氣衝上來,但我們所潑的水是獨門‘醉骨神冰’,可以令你便不出半分氣
力!”
馬卓山(錢柳)厲喝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對我們怎樣?”
粗壯大漢冷哼道:
“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沒有資格問我們是什麼人!”
馬卓山(錢柳)神色一軟,道:
“我馬卓山(錢柳)以前如果有任何得罪之處,我可以向你們賠罪!千萬別傷害我女兒!”
粗壯丈漢冷笑道:
“嘿!想不到曾顯赫一時的錢柳,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連半分氣焰也沒有,真叫我們習劍者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