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酒癡僧,大闖宴席奪老酒(2 / 2)

戚佛凝眉立在窗口,觀此子十分年輕,揣摩不透他的跟腳,隻問道:“你是哪門哪派的弟子,大言唬我?可敢報上名號!”

樂辰冷笑道:“你來此攪擾,不自報家門,反而問我?莫你無那資格知曉,便是你出自左正大教,也端是無禮之徒,必拿你去見你家師長問罪,看看他是何德行,教出你這等不肖子孫!”

戚佛聞言大怒,修行至今還未有人敢如此羞辱與他,縱然他自知的確無禮,作強盜之舉,但被一個後生晚輩教訓,如何吃的下這口氣!

“伶牙俐齒,佛爺我才要看看你是何人收受,如此不知長幼,縱然你學了幾分本事,也叫你知人外有人,外有!”

戚佛自知理虧,又好幾分麵皮,哪裏敢和樂辰爭口舌對錯,大怒一聲,便自出手,搖動三口戒刀,化為三條遊蛇虛蟒,向樂辰殺來。

這三口戒刀應是法寶,不過普通的緊,並不入樂辰法眼,唯獨不知這和尚是否修煉一些偏門法術,若不心著了道,自己受苦傷算,損及師門威名事大,尤其自己身為掌教大弟子,開派首徒,更要心謹慎。

他便掐起秘訣,靈咒作動,周身圓光如鏡,隱隱有黑白二氣交織,來犯的三條虛蟒觸及即崩,亂光乍閃間,彈回怪和尚身邊。

戚佛這下知道厲害,臉色驚疑不定,暗猜樂辰應是禹山劍派這等道宗大教弟子,且不論對方靠山,就單此子怕都不好應付,隻是此酒珍貴,又因有事相求那位前輩,萬不容失,否則還真不願因此開罪對方。

“你這娃娃,佛爺我不與你一般見識!”

他抱著桂雲釀翻空一躍,劃出一道劍光,衝出窗門遁走。

樂辰大怒,怎也不願就此甘休,與杜成廣和陶景湛道:“兩位稍等片刻,待我前去追回美酒再續佳宴!”

杜成廣緩過神色,也猜到樂辰果非常人,勸道:“樂大俠莫急,且聽我,這和尚人稱戚佛,乃城外一座荒山野廟中修行,時常到城中打齋化緣,別人隻以為是個瘋和尚,但因其與我家深有淵源,我卻知曉他乃方外異人,空已活有兩百多壽,與神仙無二,我知大俠本領高強,剛才比拚也勝他一籌,但這佛老並未造惡,隻貪咱一壇老酒,還請手下留情。”

陶景湛也道:“不錯,這和尚我在州府也甚有耳聞,乃是一怪僧,瘋瘋癲癲,卻也好酒,並非大奸大惡之徒,隻未曾想到居然是一位異人,懷有神通,樂兄更是令我吃驚,不過我也沒走眼,有如此氣度,千金寶玉視若糞土,果也是世外仙者,倒是我失了。”

樂辰見兩人雖自吃驚,但神色並不誇張,便知這兩人大有見識,肯定不是未見過修真之人的俗輩。

“兩位寬心,我也隻為要回美酒,這和尚剛才出手的確未動殺機,雖有些傲慢無禮,我不與其計較就是。且不多,等我回來再飲!”

樂辰怕耽擱下去,就真的追不到那和尚,衝兩人抱拳一禮,縱劍光衝出窗外飛去了。

杜成廣和陶景湛相視一眼,滿是驚色。

陶景湛道:“果然亂世將至,神仙妖怪都冒出來了,今日結交這位樂辰,不知是哪門哪派的仙人。”

杜成廣細思道:“起初還真以為是雲州江湖了不得的蓋世豪俠,但久觀其言舉,方見大異我等俗庸之輩,便猜其不凡,沒想到果是戚佛一流的化外修行之流,近些年妖魔鬼怪頻頻現世,朝廷再怎麼掩蓋都不可能徹底懵逼下人。”

“湘洹改道,荒洪水災,漢泱郡滅,我看這黃梁十萬年太平江山是到頭了,杜老哥,早做打算為妙。”

陶景湛憂心忡忡,想起近多年來災人禍不斷,大有蹊蹺,他又不是普通百姓,乃身份顯赫的世家公子,其中知之甚深。

杜成廣暗吸一口冷氣,他自知道世道變化,怕是沒多少安泰時日可過,一直也在做最壞打算,可惜家道中落,失了曾祖庇佑,杜家何去何從?他一介凡人,又如何尋得方向。

陶景湛心慧通明,看出杜成廣憂色,忽然心生一念道:“杜老哥,眼下便是良機,與其蠅營狗苟,苟延殘喘,不如賭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