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五湖幫的人前來鬧事?”
“是的,幫主!弟兄們現在寡不敵眾,您還是趕緊回去主持大局吧!”
“豈有此理,葉奉來欺人太甚了!”劉開滿臉憤怒,一拍桌子便要走。
“且慢,劉幫主,我想先弄明白個問題。”蕭瑞雪一把拉住劉開,對那報信人道:“我問你,五湖幫的人是一言不合直接上來打人的嗎?他們就不怕我們告到官府?”
“不不是,是我們的人先動的手!”
聽到此話,在場眾人不禁麵麵相覷,劉開怒道:“你們是腦子長屎了嗎,五湖幫的人比我們多那麼多,你們也敢挑釁?”
報信人滿臉苦澀:“幫主,我們是被人算計了啊!一開始有幾個陌生麵孔出來辱罵我們是喪家之犬,我們的人氣不過,就把那幾人給打了。誰知五湖幫的人一下子全都跳了出來,說我們打了他們的弟兄,並說要替他們報仇!”
“哎呀,你們真是豬腦子呀!”劉開且怒且歎。
蕭瑞雪道:“看來葉奉來此人還頗有心機,他故意趁劉幫主你不在,才使出這般伎倆。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便隻能趕緊回去製止了!”她又對胡掌櫃道:“胡掌櫃,你留下把賬結了,另外碼頭那邊應該很亂,你年紀大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不要跟過來了!”
“欸,好好好!四少爺你也當心!”胡掌櫃早已過了愛湊熱鬧的年紀,他一聽說有人打架鬥毆,那是恨不得躲得越遠越好。
平安碼頭上果然已經亂成一團。五湖幫與走馬幫兩幫人馬完全碾壓在了一起,他們有的人手中拿著短刀,有的人手中持著扁擔,有的人甚至還舉著籮筐,反正是有什麼使什麼,就往對方頭上身上一頓招呼,其中有不少人已經頭破血流,甚至手腳骨折。然而,大多數受傷的還是走馬幫的人,因為五湖幫的人實在比他們多出太多,漸漸地,他們中已有人看清現實,紛紛抱頭求饒起來。
而在混亂的人群之外,有兩人正自鳴得意地眺望著場中的混亂景象,其中一人方麵大耳,身材高大粗壯,正是葉奉來,他哈哈大笑道:“張管事,還是你這個主意出的好,到時候劉開想去報官都不成,一想到他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我他娘的就想笑!”
因為天氣炎熱,張能一邊給葉奉來打著扇子,一邊露出諂媚的笑容:“這也是因為幫主能采納小人的建議才能這樣,還是幫主英明!”
這樣的吹捧可謂拙劣至極,然葉奉來卻甘之如飴,他哈哈笑道:“你說的不錯!”
“幫主,您看!走馬幫那邊有人頂不住了,已在跪地求饒,您看是否要放他們一馬?”
“放個卵蛋!我就是要看著這群人全被打殘打折,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跟我作對?”
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怒喝:“住手!”
“嗬嗬,幫主,劉開那廝終於回來了!”葉奉來和張能相互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臉上看見了得意的微笑。
蕭瑞雪劉開李蟲兒矮虎一行四人剛回到平安碼頭,便目睹了這場毫無懸念的鬥毆。劉開更是一眼看出了走馬幫這群人的頹勢,眼見著他們就要被人肆意欺淩,他可謂心急如焚,伴隨著一聲怒吼,他便直接殺入了戰場。
然而,當劉開剛剛接近人群,便被一個大漢攔住了他的去路,那大漢嗬嗬笑道:“劉幫主,你身為一幫之主,居然要自己動手,實在是有失身份了吧,既如此,不如讓我來做你的對手吧!”說罷,便直接揮出一套長拳,直奔劉開而來。
劉開眼神一驚,便與這大漢廝打起來。
蕭瑞雪遠遠看著劉開與那大漢打得有來有回,身手貌似都還不俗,不由詫異道:“這半路殺出來的人又是誰?”
李蟲兒道:“他是五湖幫巢湖堂堂主何順,在五湖幫中號稱拳法無敵!”
蕭瑞雪頗感驚訝,她實沒料到一個小小的江湖幫派居然也能臥虎藏龍起來。她仔細掃了眼場中的混亂景象,突然發現有幾個背後寫著“蕭”字的人正在被一群惡徒肆意圍毆,她頓時血氣上湧,眼睛瞪得老大道:“他娘的,竟連我蕭家的夥計也打?”說時遲,那時快,她抬腿就往人群中衝去。
李蟲兒和矮虎甚至都來不及拉住蕭瑞雪,隻能在背後高喊道:“蕭少爺,你做什麼,趕緊回來呀!”
可蕭瑞雪哪裏聽的進去,她幾個大步便跨到那幾個圍毆蕭家夥計的惡徒身後,惡狠狠地拽起其中一人的領子,將其麵部轉向自己,另一隻手掄起拳頭便直抽其麵門,竟活生生地將那人擊飛了一兩米遠。
李蟲兒和矮虎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們不由得麵麵相覷道:“這位蕭少爺,好生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