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上拜貼後,我們就隻有等待了。
一天時間不到,海昌師兄就下山來把我們三人給接上了山。
現在青城山已經開放為旅遊地,人客較為多數,但作為道教清修之地,有一些地方還是並沒有開放的,比如說青城後山,當時就沒有開放出來。
至山門上山後,一路拾階而上,一路感受著青城山的青幽,也感悟師門的傳承。
來到山上後,師伯攜帶眾門徒在宮前接待,我們三人見師伯後,立即上前作躬打揖。
“福源弟子海清、海星攜弟子湧祥拜見師伯及師門各位師兄弟,無量壽福。”師兄在作揖後,上前半彎著腰向師伯行禮,並宣了我們三人的道號,師兄道號海清,我乃 海星,李陽道號為湧祥。
現在這種禮我們都很少行了,平時三人本來就見麵多,就把這些給簡化了,但這次我們是來拜訪的,我們不能丟了禮數,所以師兄就上前行禮也宣了道號。
我們這次來青城山的目的是為了說明事情的,也並非是回歸師門,所以我們一方就隻行客禮,也並不是同門見麵的禮,我們也想在這一些事情上讓師伯知道我們的想法。
本來師兄是要以我為主的,但這次我覺得我們這一脈雖然人少,師兄也是長者,還是以他為主的好,按照師兄的說法就是,師父的傳承在我這裏,就應該是我為主,不過我沒有這樣想。
眾人一番寒暄後,進得室內,分主客落坐,待道童上茶以後,我們也就開始了這次的談話。
我們和師伯也沒有什麼舊可敘,隻是師兄簡單的向師伯說了一下師父下山後的事情,並把師父死於哪年的事告知了師伯。
師伯聽後也是一聲歎息,兩眼也淚光閃閃,看得出來師伯也為當年的事深感內疚,為他自己年輕時做的事後悔。
師伯也說到了掌門大印的事,說大印本就應是我師父之物,隻是當初的一些事讓師伯得此大印,現隻是將大印是歸還於我們這一脈而已。
我聽後,搖了搖頭,就對師伯說,不管當初是怎麼一回事,但大印已經是在師伯手中了,而且師伯貴為掌門,這大印就不要推辭了,再說我和師兄二人在山下呆慣了,讓我們回到師門我們還不習慣,所以師伯就不要介懷了。
頓時我才明白了師伯的用意,也許他真的是覺得愧疚,感覺到對不起我們這一脈,現在他的想法就是想把掌門的位置讓給我們這脈的來做,也就想的讓我們回歸師門中來。
可我和師兄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現在如果說讓我們回歸師門來的話,真的還不習慣,而且前麵還有師命,所以師伯的這個願望也是難以實現。
師伯也在堅持,我們也堅持著,雙方都不想輕易的放棄,而我們不是說放棄,我們回歸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可能有很多人想得到師門的認可,但我們的情況確實不一樣。
我見雙方都在堅持,也就站了起來,對師伯鞠了一躬,開口說道:“師伯,恕師侄直言,當年你和師父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師承一脈,人都有年輕的時候,誰都有過去,而我和師兄從小就是在俗世中長大,對於師門的規矩禮儀等基本不知,當年師爺把掌門的位置傳於您,並讓師父下山,這就說明師爺已經作出了決定的,而大家也遵守著當初師爺的決定,現在師伯一番好意,想讓我們回歸師門,但我覺得確實不太合適,第一這有違師爺的決定,第二我們已經閑雲野鶴的習慣了,恐怕回來後也不習慣師門中的一些規矩;再者,師伯手下也是能人眾多,我相信眾多師兄弟能把師門的傳承發揚光大,這個還望師伯考慮成全。”
我是盡量的把話說得客氣,也讓大家能接受,如果我說難聽點,就是當初師父師爺趕出師門的時候,是何等的景象,那時師父都能接受,現在我們為什麼就不能了。
而且我不相信師伯一脈中,就沒有人對掌門不感興趣,如果我們真的接受了回歸,接受了大印的話,師伯這一脈中難道就會想得通?所以這個大印我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的。
我也相信師伯能聽懂我這番話的意思來,我是把整個事情都點了一遍,包括師伯這一脈人的心理,如此師伯真的好好考慮,我想他會放棄他的想法的,我不管他出於對我們的愧疚還是出於別的想法。
回歸師門現在對我和師兄來說,真的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學道修道主要是在於一顆心,也許在俗世中還能領悟到一些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