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塵看著她不做掙紮的表情，揚起一抹嗜血的笑。“看著我。”
指尖掠過她瑩潤的臉蛋。“你的目的還沒達到，就不想活了？”
姬若心一橫，眼一閉，咬緊唇瓣不說話。
“停車！”
司禦塵一聲令下。
司機嚇得一腳踩住了刹車。
“都給我滾下去！”
車門打開，司機和冷隱滾出了車外。
姬若睜開眼看到他腥紅的眸子。
他像隻隨時都可能發起進攻的猛虎。
車內空間有他的存在顯得逼仄的如牢籠。
司禦塵重新做好身子，一塊方巾慢條斯理的纏在被她抓破的手腕處，很小的傷口。
血液卻很快浸透了方巾，使得紋理更加刺眼。
姬若凝眉指著他的手腕，“你流血了？”
司禦塵置若未聞，他有血功能凝結障礙，嚴重的時候，七天血流不止。
不過，這是個秘密。除了他和冷隱，誰都不知道。
她小聲的吞咽口水，“不要浪費了。”實在忍不住，抓過他的手腕大口吸允。
司禦塵盯著她嗜血的模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不多時，姬若在自己裙子上扯下一條布料，裹在他的手腕。聲音清甜。“血已經止住了。”
司禦塵看著她將紅色的布料打著圈係成一個蝴蝶結，眸底光澤變幻莫測。
見她唇角還有血跡，一副吃飽饜足的模樣。
“你找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啊！”姬若秀眉凝在一起，虛弱的說：“讓我。。。死。。死在你的懷裏。”
“我成全你！”
她是仙女不會被凡人掐死。
可是，眼前這位雖是凡胎肉身，體內卻封存著強大的靈力。
她能感覺到那些靈力彙聚在他的指尖。
他是有多厭惡她才能激發這些靈力。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的生或死，注定在他的一念之間。
她的唇瓣顫抖。“謝謝你讓我多活了一千年，這條命還給你，我們互不相欠。”
他自是沒有聽見她這句話。
死亡瀕臨之際，她的腦海裏過電影似的快速閃過一些片段。
她看到了千年前，自己出世時的場景。
仙界大戰，一場廝殺。
娘親生下她，來不及給她取名字就魂歸混沌。
她拚命的飛呀飛，身後一隊兵馬追逐著。
“抓住那隻蝴蝶。”
那時小小的她，不懂什麼叫害怕，什麼叫絕望。
隻知道又累又餓卻不能落下來被抓住。
空中，一位天神腳踏七彩雲霞，以扇遮麵，僅露一雙狹長的鳳眸便把她驚豔了。
身後箭如雨落，她以為自己死定了。
天神眸中寒光閃過，擲出手中扇子，一切歸塵。
那個天神就是她的禦哥哥。
他救了她。
從此，她決定停留在他的指尖，心尖。
她還是個嬰孩，他收養了她。
他很心疼她，以指尖血供養她，百年如一日······
她和他還有很多回憶，來不及回味了。
她的眸子一點點失去了光彩，他攬住了她下滑的身軀。
司禦塵履行承諾將姬若抱在懷裏。垂眸瞥見那白嫩脖頸上清晰的指印，紅紫一片。
手指探向她的鼻孔，沒有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