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細細說,為了增加所述內容說服力,陳天明立馬就換上了一副悲戚麵容,一下子就成了似乎遭受了多麼震驚天地的屈辱事的苦主,先說了侍女之間的潛規則,彼此間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暗指侍女背後的主子,也就是這些府子,如果這些府子品行有德,他們的侍女又怎麼會這樣。
之後就拉了小荷一下,給小荷使個了眼色,小荷很聰明的跪了下來,然後將自己受欺負的過程說了一通。
其實這些東西對於小荷這樣的普通人來說,或許無法承受,但是對於秦皓陽這種人來,跟螻蟻打架沒什麼區別,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他真正感到有趣的是,陳天明居然能將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升到威脅羅元義的程度。
陳天明也是清楚這一點,他現在能這麼讓小荷把事情經過娓娓道來,無非是秦皓陽給的機會。
不管是現實世界,還是遊戲世界,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更多的是靠利益來維係,像是那種單純的能同生共死的兄弟情,恐怕隻是存在於幼年懵懂時兄弟義氣之間,等長大了走上社會打滾兩圈,這種東西很快就淡了,甚至沒了。
現實社會武力不高都這樣,那麼遊戲裏魂修的世界呢?
秦皓陽又憑什麼要給陳天明這個辯駁的機會,一定也是為了足夠的利益,而陳天明能給他帶來什麼利益,陳天明也是清楚他這唯一能翻身的一點,所以才一開始就將矛頭指向羅元義。
“府主,事情的經過大致便是如此,若不是魂府歪斜之風甚重,又怎麼出現這麼嚴重的事情,侍女之間尚且如此,想想看,若是沒有侍女背後的這些府子推波助瀾,恐怕也不會鬧到需要府主你出麵解決,由此可見,如今的魂府是多麼的少條失教……”
陳天明滿臉大義淩然的樣子,一旁羅元義臉陰陰的道:“豎子,胡說八道,若是你的侍女受到如此欺淩,為何身上半點傷痕皆無?”
“哈哈!”陳天明哈哈一笑:“那個羅,羅首座是吧!府主,弟子敢問一句羅首座是怎麼坐上這需要鐵麵無私,斷案如神的位置,竟然連愛護身邊之人都不懂,雖然小荷隻是個侍女,但是難不成我這個主人就要看著她受傷而不理不睬?畢竟一顆一階的丹藥也沒多少錢財啊!”
烏承澤忽然從羅元義的身後跳了出來,大喝:“哼,那你攜侍女欺淩她人,品行不端也是事實!”
陳天明嗤笑,滿臉的不屑。
烏承澤一愣:“你,你笑什麼!”
“忘了告訴你了,也對,你們這些新來的府子不知道,那我重新向你們解釋一遍好了,由於我們育寵係人丁稀少,當初我成為育寵係府子的時候,酒先師可是說了將來育寵係恐怕要交到我的手上,所以希望我平時要多多注意育寵係的秩序,凡事要做到功有賞,錯有罰,當時嘛,育寵係就5個人,小荷,以及何瑤月,何瑤仙,平日裏和睦相處,我這自然就不曾使用過手中權力,隻是不曾想,如今一用,你們這些人就跳了出來,搞風搞雨,亂我育寵係秩序,嗬嗬!”
烏承澤聽完後,麵無血色。
陳天明給酒老頭使了個大家心知肚明的眼神。
酒老頭暗笑,上前拍拍陳天明的肩膀,輕聲道:“好了好了,莫要在府主前失禮於人,這裏現在可輪不到你做主!”
陳天明以前搞業務的時候可是天天和人勾心鬥角的,怎麼會聽不出酒老頭話裏的意思,連忙就是恭恭敬敬的拉著小荷向著秦皓陽躬身一禮,道:“還請府主做主!”
秦皓陽淡笑著點點頭,轉頭便向羅元義發難:“看來羅副府主最近身心疲乏,無力掌管府中秩序,也罷,羅副府主就暫時卸下戒律院一職,靜心安養些許日子!”
“府主!”羅元義臉色陰沉,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沒說,反而轉了口風道:“府主,羅某今後必當好好注意府規……”
這羅元義看來是根本就不想交出手中的權力,秦皓陽那容的他爭辯,掌心向上,手往羅元義麵前一伸,道:“法印交出來吧!”
“出來得匆忙,未曾帶在身上!”羅元義冷哼了聲,轉身便走。
擺明了就是不交,你秦皓陽能拿我怎樣?
這態度何其惡劣?
不過這法印到底是什麼東西,剛才這羅元義居然出手和秦皓陽爭鋒相對,似乎天都魂府的局勢沒有那麼簡單,這暗地裏貌似波濤暗湧多得能淹死人啊!
陳天明看出了不少事情。
這羅元義的舉動也是惹怒了秦皓陽,沒辦法,在場的府子可是不少,要傳出去,這明擺著要落秦皓陽麵子的舉動可是會讓秦皓陽威信大跌,甚至有可能羅元義還能借此生出不少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