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表情變得狂傲,聲音裏,有著歇斯底裏:“但是,你根本無法想象,你所做的一切,隻會讓我的父親何其震怒,那種後果,必然是你承受不起的!”
“更何況,我荊天,不是你能夠隨意授予生死的人,今日縱然是死,也要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話出口,荊天的氣勢隨之淩然,明明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但卻像一隻擇人而嗜的凶獸一樣,充滿危險。
果然,聽到這話,對麵的歐陽鳴笑容一斂,原形畢露,譏笑道:“你很聰明,可死到臨頭的聰明不頂用,我更不想讓你做個明白鬼,所以,還是甘心做個糊塗鬼吧!”
“動手!”
最後一句,是對五名大漢說的。
唰唰~
歐陽鳴身周的五名大漢,在其下達命令的那一刻,如利劍劃破空氣,通通暴起向荊天衝去。
在過程中攻擊招式已然鋪開,或拳或掌,在驚人的慣性下更顯狂猛。
五名技藝層次的人同時動手,封鎖住荊天各個動向,殺機展開,雷霆一擊!
而下達命令的歐陽鳴,看著急衝而去的五名大漢,嘴角不覺一個上翹,露出殘忍的獰笑。
仿佛下一刻,在五名大漢的圍攻下,場內就少了個活人,多了具屍體。
四丈,三丈,二丈。不過兩三個呼吸,五名大漢的攻擊就到了荊天近前。
荊天動了,他腳下一個急衝,朝迎麵奔來的大漢躥去,左手飛速探出,握住那枚碩大的拳頭,狠狠一扯。
嘎嘣!
大漢肩頭徹響,剛想呼叫,荊天的右手成爪,已經悄然搭在對方的脖子上,輕輕一捏。
毫不停留,兩手相繼打出,阻住攻來的一拳一掌,頭一偏,躲過一記劈手,身體側起,一腳和最後一名大漢的腳相碰。
單腿躬身劃出一道優美的風景線,他的身體,退出剩餘四名大漢的包圍圈。
風聲呼動,竟像出現一絲寂靜。
荊天站立起來,一直貼地的那條腿發出微微顫抖,看著再次衝來的四人,麵色不由變得苦澀,身子驟然倒退。
以他瀕臨內勁層次的實力,和五名技藝大成的人拚鬥,能出其不意的殺死一人,已是最大發揮了。
要是再糾纏下去,就要就此飲恨。
他不想死,至少現在還不想死,在倒退中,紛雜的念頭不斷湧動,不知不覺,越過曾經盤膝的大石,接近雲霧嫋嫋的懸崖邊上。
死路一條,無路可退!
感受到身後呼嘯的風,荊天頓住,側眼餘光一掃,看見那株七葉鍛脈草。
一呆,而後狂笑:“歐陽鳴,我非常憤恨,憤恨我栽到你這種人手裏,但是,我得不到的,我要你也得不到,哈哈!”
說著,身子就向七葉鍛脈草的方向掠去,對於四名大漢的攻擊不管不問。
“什麼!”在原地幾乎未動的歐陽鳴一驚,看到荊天的動作後,幾乎瞬間就清楚其的想法。
“你是在找死!”
歐陽鳴狠狠的一跺腳,震起地麵的一顆石塊,臉上浮現扭曲,猛的一揮手甩出。
石塊的方向,正是被四名大漢再次包圍的荊天。
嗖,
石塊破空,速度驚人,比長弓射出的利箭還要快那麼幾分。
霎時就到了人群前,在四名大漢攻擊未落在荊天身上時,就穿過一名大漢的背部。
這還沒有完,在穿過大漢後,石塊內蘊含歐陽鳴盛怒一擊的力道,轟然炸開。
一時間,破裂的石子滿天飛,雖不至於致命,但也力道非小。
那一刻,荊天才抓住七葉鍛脈草,石塊在他一側炸開,一大半的石子向他飆射,根本無法避及,就被打了正著,根本就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隻見一個趔趄,人就掉落懸崖。
“藥草和人都掉下去了?”
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來到懸崖邊上,對著僅餘的三名大漢發問。
“是的,公子!”一名大漢也對剛才的事感到猝不及防,聞言立即小心恭敬回道。
“廢物!早知道我就直接出手了。”人影斥訓,有不甘和懊惱。
這正是歐陽鳴。
他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好一會恢複平靜,陰著臉吩咐:“下去找,不論如何,處理掉屍體,抹平一切屬於我們的痕跡,那株草也是關鍵的一部分,這個節骨眼上,我這裏不容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