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劍與黑龍劍合二為一,本來陰陽平衡,一團和氣,如果破壞一方,打破平衡,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乞兒將陰陽二劍同時震散,玄陰真氣和正陽之氣如同決堤的洪水,同時向著全身經脈衝去。
“啊——”乞兒痛苦的慘叫出聲,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難受。經脈因為過度的氣流一點點脹大,全身黑白兩色光芒交相輝映,身體與劍網交接的地方,劍氣一點點穩固凝實。
秦思嬋早已被乞兒身上的異變嚇壞,忽然無盡的悔恨之意向她心中湧來,絕情紅線最終還是一條條切在乞兒身上,清鳴的聲音響過,一切掩映在黑白兩色光芒之中。
秦思嬋麵如死灰,肝腸寸斷,他無力的癱坐在地,再不見往日的清雅之色,眼淚如珠簾一般唰唰落下,竟然嗚嗚的哭泣起來。
突然,叮叮的脆響從黑白兩色光團中響起,光芒散盡,一個身穿白色劍甲的身影撞入女子淚眼,踉蹌的走了出來。
“我,還沒死!”那熟悉的聲音,向陽光一樣溫暖了女子全身,她看著乞兒,不僅沒有止住抽泣,忽然哇哇地大哭起來。
乞兒說完那句,再無一絲力氣,一頭栽在地上,徹底昏闕過去。劍甲潰散,化為劍氣消失在乞兒身體之中。
可是這一次的受傷,不僅改變了乞兒,同時改變了秦思嬋那顆浮動的心。
又過了七八日,乞兒漸漸轉醒,丹田處陰陽劍重新凝聚成形,隻是全身的經脈損傷過多,還未徹底修複,經脈比以往大了一倍有餘,氣流通過經脈的速度因此增加了一倍。
乞兒躺在自己的床上,睜開眼睛,房間被燭光照亮,蠟淚正慢慢的漫下燭台,檀木桌邊沿處放著三個翡翠玉杯盞,杯盤裏一個同樣的玉杯倒扣著,跳動的燭焰在他上麵左右擺動。柳兒正趴床邊睡覺,美麗的臉龐上還有深深地憂慮之色。
想是我昏迷這些天,柳兒一直守著我吧,哎,辛苦你了,柳兒!乞兒想要伸手撫摸柳兒的腦袋,手臂剛剛抬起,突然覺得力不從心,一股鑽心的疼從手臂傳出。看著熟睡的柳兒,乞兒咬咬牙,痛苦的將聲音咽了下去。手臂卻不聽使喚的自由垂下,正巧落在柳兒溫暖的手背上。
柳兒突然坐起,驚慌的看向床邊,迎接她的是一個帶著歉意的微笑。
“柳兒,辛苦你了!”
柳兒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滿臉欣喜,繼而一雙秀美的大眼睛淚光閃閃,然後理所當然的流了下來。柳兒俯身,一下撲到乞兒的懷裏,嗚嗚的哭出聲來。
女大十八變,兩年的時間,柳兒一下子從哪個青澀的小女孩兒變成了一個可愛俊俏的大姑娘。她穿著粉紅的紗衣,像一朵盛開的桃花。
“乞兒哥哥,柳兒不辛苦,你醒來就好!”
乞兒拍著柳兒的肩膀,不知道如何按我這個愛哭的孩子。怎麼老是惹我感動。在乞兒的眼中,柳兒一直是她最疼愛的妹妹,他們有著血脈的聯係,無論何時都不會改變。看著柳兒長大,對於女人的過早認識,他也曾對柳兒有過關於情的短暫的意動,但最終都被他歸結為兄妹之間的關愛之情。
“你醒了!”
忽然房門吱呀打開,一個美麗的女出現在房間之中,正是一直放心不下的秦思嬋。
乞兒看到秦思嬋,臉色突然轉冷,冷然回應道:“死不了!”
“我有話要對他說。”秦思嬋突然對柳兒說道。
“不行,你會害乞兒哥哥的!”柳兒一改柔弱之態,突然間想一朵盛開的冰山雪蓮,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那個讓乞兒受傷的女人。
“沒事……柳兒,你先去吧,她要是想殺我,你也攔不住!待會兒我叫你。”
柳兒猶豫片刻,回道:“恩,你自己小心!”
柳兒一向聽乞兒的話,她冷冷地看了秦思嬋一眼,乖巧的出了房間。
“有話快說!”乞兒淡然道。
“我不是有意的!”秦思嬋黯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