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李莉亞第一個反應過來,感歎了句。
“是啊,是啊,厲害。”
林琴書也尷尬的笑了笑,附和道。
話說看見偵探怎麼這麼個表情?
再者其實我覺得在案件開始時我就已經介紹過了我們是偵探,希望他們等待警方的到來雲雲,我說了一堆話說給誰聽了來的?還是都以為我玩遊戲玩得入戲太深無法自拔了不成?
不過呢這一切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
我磨磨唧唧的半天把這遊戲的結局講了出來,目的嘛,隻是想安撫一下這些被屍體嚇得有些精神錯亂的孩子們的心,如此看來,效果還真不錯。
“現在的關鍵就在於,凶器。”
我畫風一轉,認真起來,畢竟這不是兒戲。屍體還沒有入土,凶手還在洋洋得意著自己高深的計謀得了逞,這樣可就一點也不美好了。
“什麼?”
林琴書像是被驚醒一般,眼神又開始了渙散模樣。
“凶器,可以這樣叫嗎,也難怪你一臉茫然,我說的是裝農藥的容器,隱形眼鏡的盒子,這個,是誰的?”
“不,不是我的。”
林琴書開始知道緊張了,連退了幾步倒在地上,旁人大約還是一臉茫然的沒有反應過來,竟然沒有一個人向前將她扶起來,我這伏筆埋得是不是有點忒深了些,讓他們這小心髒無法接受了?
“怎……麼了?”
蘇盛平時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這才連拖帶拽的把林琴書拉了起來。
“還在堅持什麼?等著什麼?”
我盡量語氣中不帶什麼感情色彩,好讓她的內心浮動別太大,其實呢大約也是害怕等會兒她暴走了我沒法收場吧。
“對不起,對不起。”
終於,兩行熱淚湧出,她蹲了下來,雙手抱住了膝蓋,一直不停的哭泣。
“阿書……”
想必蘇盛平也明白了些什麼,這一聲叫得,倒顯得無奈的緊。
“為什麼?”
袁萱也恢複了最初的理智,不再無理取鬧的亂罵人了。
“為什麼?好意思問我為什麼?我和木希多少年你不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可能看上你,怎麼可能!”
這便是殺人的動機吧。
“是啊,怎麼可能看上我呢,這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袁萱輕笑倒,這話語出來卻委實詭異了些,不僅是林琴書,就連我們也是聽得愣了許久。
“什麼?”
“讀大學那一年,他檢查出來得了病,至於什麼病他也不與我說,反正大約是活不長久就是了。”
“那一年?你們不是剛認識嗎?”
“嗬,他是我的表哥,我們剛好在一個學校讀書,他就這樣照顧了我三年罷了。有一天他與我說他喜歡一個女孩但是又不想耽誤她,讓我做他女朋友讓那個女孩死心,我覺得為了哥哥,我浪費這幾年的青春歲月也沒什麼關係,再者說來從小到大哥哥總是護著我,什麼事情都幫我處理得妥妥貼貼的,我也就養成了在他麵前任性的性子,之前我有什麼對不住大家的地方真的對不起,請原諒。”
說著袁萱還深深的鞠了個躬,她的任務也完成了,青春什麼的獻給了這樣一對不怎麼完美的鴛鴦譜到底值不值得呢,這大約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吧。
“原來……你是知道的。”
林琴聽罷,也無再多言語,不過也不需要說什麼了,因為……該聽的人已經聽不見了。
我覺得這個偵探社的活動定然不是林琴書想出來的,她的作案手法可比這個遊戲還簡單粗暴。
林琴書告訴她表弟農藥的毒性極大,人隻要喝下一滴便是沒救了的,她要拿這農藥殺殺種在寢室花花草草裏的蟲子,便從她表弟那裏借了點農藥來。
林琴書很了解他這愛了十幾年的男孩的習性,喜歡喝帶顏色的飲料,她也是極有心的在他單獨所在的房間裏放了瓶水,人在無聊的時候旁邊有啥能吃的都能往嘴巴裏塞,便是這無聊時的自然反應讓林琴書的計謀得以成功。
至於林琴書褲腳的紅色血跡嘛,大約不是這李莉亞化的半邊臉上的,而是白木希化妝時身上留下的吧,這也是為了讓觀眾明顯的辨認這是屍體的一種方式。
至於時間嘛……他很聰明,成功的用哽咽拖過這個話題,中途她偷偷溜了出去到這個沒有人注意到的小屋子裏想必不是難事,就算有人注意,她也可以說隻是去上了個廁所罷了,這個房間裏恰好有個廁所。
如此的天時地利人和,成就了她的罪孽,這一刻啟凡的嗩呐聲沒有響起,想必是他覺得自己還沒有能力送她到那彼岸與她的情郎相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