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雅婉轉的古箏聲緩緩傳來,眾人的目光尾隨而去,瞧見一絕美佳人端坐在圓形扶梯口的古箏旁,如蔥尖似的手指靈活地跳躍在琴弦上,瀑布般垂直的烏絲飄蕩及腰,身上素雅的一襲夢幻白裙,眉不掃而黛,膚如凝脂,眼含秋波,楚楚動人,仿佛飄渺虛幻地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她的琴聲,如同蕩漾在靜穀山間澹澹流動的小河,清澈冷冽,又如情人耳畔吸引,委婉動聽,仿佛能見百鳥圍繞,蝴蝶繽紛,花語嫣然——
果真是才女啊!
眾人讚歎不已,忍不住緩緩靠近。
屠暮龍把玩著手中的核桃,靠在椅背上,一看那撫琴之人,嘴巴玩味的一笑,不言不語。
在旁邊的吳澤看的津津有味,這女人的才藝真是沒話說,可惜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們常把美人比作嬌嫩的花朵,清純可人,但花朵之所以純白,隻是為了更好的吸收陽光又不會灼傷自己,說實在的,還真是自然界的一大偽裝家。
彈到高/潮之處時,隻見樓梯上忽然出現一紅如烈火豔如驕陽地身影。
她沒有像其他女士一樣將頭發妥妥帖帖的打理好,而是用一根繡著櫻花的精致木簪隨意地將頭發綁在腦後,幾縷發絲調皮地垂在耳鬢,細長的單眼皮大膽地畫了個煙熏妝,黑色眼線上挑誇張大膽,小巧透粉的鼻尖,暗紅色地飽滿唇形,引的人想一親方澤。
眼波流轉,含情脈脈,絲絲縷縷似要勾人魂魄,眉宇間卻磊落大方,帶著一股英姿颯爽的大氣。
大領貼身,露出上弦月般的****,小巧玲瓏的尺寸盈盈而握,性感卻不色/情,腰下是透視疊不規則長裙,左右不一的裙擺桀驁不拘,每跨一步,那修長白嫩的腳踝便像精靈般若隱若現。
現場很多人都看呆了,忍不住吞口水,看了旁邊自己怒氣衝衝的老婆,才忍著把視線調回來些。
董邢突然瞄到曲月兒,眼睛一亮,放下酒杯就要走過去,權雪在一旁卻拉住了他,瞪著眼睛說:“這杯酒是我敬你的,不喝完是不給我麵子的意思嗎?”
董邢轉過身,卻極為大度的一笑,端起酒杯,看著她的眼睛,薄唇抿住杯沿,緩緩將瓊漿咽下,看的權雪麵紅耳赤的。
曲月兒扭著細腰顧盼生姿地下樓梯,她的步子是在家裏排練好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那都要追求完美和萬無一失,這次她是過來給自己長臉的,也給某些人看看,她曲月兒要是認真起來,不說是傾國傾城,力壓群雄,那氣場也是獨樹一幟的!
天知道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還要努力不笑場是有多難。
隻是她緩緩走下樓梯時,卻發現在樓梯口彈琴的居然是阮素素,而京衛這時也神使鬼差朝她們這裏走過來了,他的眼裏,有著流光溢彩的暖意,嘴角上翹著,朝她伸出手。
曲月兒三步並兩步走下最後幾節台階,幾乎是沒有姿態的,著急伸出她的手,快要放入那隻大掌裏時,一個人卻突然撲進了京衛的懷裏,京衛自然的收回了手,搭住阮素素的肩膀,驟起眉頭,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素素搖了搖頭,柔弱道:“沒事,有點暈,可能血糖低了,能不能扶我去旁邊坐坐?”
京衛抬起頭看了眼曲月兒,卻看到她的嘴巴緊緊的抿著,麵無血色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