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兒的全身都在打顫,好像水壺裏頃刻沸騰的滾水,冒著滾滾熱氣和憤怒的泡泡叫囂著掀開蓋子洶湧澎湃地溢出來。
然而,她怒極反笑,甩開白羽的手,道:“你就是如此盲目的辨別一個人的嗎?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把自己的想法和莫須有的罪名安到我頭上,別說我沒有,老娘就算是風流也不關你半點屁事,這是我的人身權利,你不會放過我?哈哈哈!那麼此時此刻,我就站在你麵前,你想把我怎麼樣?”
白羽皺著眉頭,厭惡道:“你果然是一個善變的人,前一秒還以朋友相稱,這一秒立刻就變臉了。”
緩緩吐了一口氣,她告訴自己要冷靜,但是不行,她的刺蝟模式已經啟動。
“明明是你先汙蔑我的,狗娘養的,你說我善變?那你真是錯了,老娘這才剛開始呢!”她惡狠狠地拽住他的衣領,罵道:“沒錯,他/媽/的前一秒我還在把你當朋友,可惜我是看走了眼了,真正的朋友不會汙蔑別人,更不會威脅別人!”
旁邊的保全大哥看著事情演變的越發激烈,著急的喊著“別衝動別衝動!”連忙小跑了過去想拉開倆人,他們本來聊的好端端的,卻不知怎麼變了味,眼看曲月兒都快動手了,這白羽可是“魂不守舍”裏麵的頭席男公關,要是破了相了,那他們還不得被吳老板炒魷魚啊。
白羽做了個“別過來”的手勢,保全大哥們最好站在了原地,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
白羽盯著曲月兒,沒心沒肺卻認真無比的說:“和吳澤比起來,我可以不要朋友,也可以為了他,汙蔑任何一個人。”
“噢……”她意味深長的拉長了聲音,然後語氣一變,沉下臉在他耳邊低聲說:“我知道你是在保護吳澤,我知道他對你很重要,即使你現在跟我說你喜歡吳澤,我都可以理解,但我不會原諒,任何傷害我的人,我也要讓他們也明白流血的滋味,你要是站在和我對立的角度,帶著有色的眼光看我,那麼我也可以什麼都不管,豎起全身的刺來對付你,讓你知道什麼叫痛!”
場麵變的很僵,兩個平時最嬉皮笑臉的人,變的針鋒相對。
突然人群喧鬧,從人群中走出個人,拉開了他們倆人,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白羽軟下陣來,圍到吳澤身邊,拉住他的衣角,瞪著泛著水霧到麋鹿大眼,委屈道:“你總算來了,再不來,我都要被這潑婦給撕了。”
“怎麼回事?“吳澤的聲音不怒而威。
在旁邊圍觀的人們說,他們看到了曲月兒罵了髒話,然後衝上去暴力的拉著白羽的衣領,看上去要打他的意思。
曲月兒在旁邊簡直都快氣笑了,完美詮釋了一句話,有時候眼睛看見的未必是真實的。
男人走了過來,那張臉上沒有丁點責怪的表情,隻是低下頭看著她,聲音依舊那麼溫柔:“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