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兒抬起頭,不經意的和白羽的視線對在了一起,胸口一窒,沉沉地吸了口氣,悶悶的說了句,沒事,她垂下眼瞼,轉身就走。
圍觀的人群漸漸散開,她默不作聲,腳步卻甩的飛快。
在一個巷口的拐角處,吳澤拉住了她,曲月兒也不回避,回頭看著他,扯出一抹勉強的笑:“謝謝你回頭找我,不然我會覺得自己顏麵盡失。”
吳澤的表情很複雜,他說:“白羽他……。”
“我知道,大概知道。”她接道,“但是我不會避諱和你的關係,他怎麼想那是他的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還是朋友吧?”
“當然是,”他說,接著又強調:“一直都是。”
“希望這次不是我自己一廂情願。”她有些自嘲的笑,神情已經恢複了平靜,說:“當然了,如果你要在我和他之間做出抉擇的話,那我會尊重你的選擇,真的,我可以無所謂,也不想因為別人的看法而放棄你,這樣的話就太愚蠢了,但我不想讓你為難。”
他知道她沒有她說的那麼無所謂,如果她真的無所謂的話,不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
他想抱住她嬌小的身子,想把她拉進懷裏安慰,想告訴她,他不會離開她,不要故作堅強的笑對,但是那伸出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一轉,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啞著聲音,澀澀地安撫道:“別這麼想,你對我來說,是……很特別的一個人。”
“別太特別了。”她拍了拍他的手,誠實的說:“要知道,我不是一個能談戀愛的人。”
吳澤說:“你能,隻是你一直在抗拒著。”她抗拒著釋放感情,她抗拒著依賴某個人。他不知道她以前經曆過什麼,隻是那麼堅決的抗拒愛情,想必被那個人傷害的不輕。
吳澤的眼神一暗,他想說他能改變她,他相信他一定能有一天會讓她心甘情願的愛上他。
隻是屠暮龍說過,她是他的女人,她已經被別人占有了,而那個人,是他的兄弟,他無可奈何,他做不到。
暮色降至。
曲月兒悶悶不樂的走回了家,甩開穿了一天的高跟鞋,換上了柔軟的棉拖,走到廚房熱了杯牛奶,然後吃了兩個甜甜圈,隨便的洗了個澡,吹幹頭發,穿著舒適的睡衣,躺進了被窩裏。
鬧鍾才走到7點半,平時這點她才準備吃晚飯。
隻是今天事太煩了,她覺得糟心,隻想睡一覺,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