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那一雙冰冷目光的注視下,仿佛所有的言語和詞藻在此刻都是借口。
京衛對她來說已經是過去式,至少她在心裏是那麼定義的,可無情並不代表無心,她對他並沒有撇的幹幹淨淨,就像用鉛筆寫錯的字,能用橡皮擦拭去,但還是會留下烙印般的印記。
除了愛情,還有千千萬萬的感情無法用語言描述。
她可以放下他,但卻不能見他心傷的樣子,那對於她來說,是懲罰。
所以她不敢看他。
一個偉岸的身影站到了她前麵,替她擋去了那些自責和內疚,道:“別來無恙。”
京衛看著躲在屠暮龍背後的女人,輕蔑的笑出了聲,整個人在光線裏顯得虛渺飄忽,像是不存在這個世界的人,什麼時候,她竟會躲避著他了?他是如此麵目猙獰,害的她不敢麵對?
男人沒回他話,隻是盯著她,說了句毫不相幹的話:“狗狗,你喂奶了沒?”
曲月兒心一驚,鼓起勇氣,從他身後走出來,躊躇地小聲說:“今天太忙,隻給了糧食,忘了喂奶。”
“你不精貴著,沒給你餓死算是奇跡了。”他諷刺了她一句,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奶瓶,問:“狗呢?”
她連忙從裏屋裏把狗抱住來,讓他喂了奶,看它饑渴的吸吮著奶嘴,曲月兒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己真是失責,她本來想替自己辯解,自己平時不會那麼馬大哈的,但是算了,疏忽了就是疏忽了,辯解也隻是為自己開脫而已。
他認真地喂好了奶,兩隻小狗叫喚著,跑到樹下麵玩耍著。
“年,過的怎麼樣?”她問了句。
京衛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道:“父親很喜歡你,說讓我請你去我家看煙花,突然看見天邊出現了龍騰月的煙花圖案,極美,我沒等你,估計你已經看到了更好看的,不需要這些普普通通的了。”
“你錯了,是她想要的沒得到,你沒見她尋覓了一上午的樣子。”屠暮龍說:“她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而放下一件事情也很難,所以辛苦了那麼久以後,得到的所有回報都是值得的。”
京衛說:“所以,是我來遲了嗎?“他喃喃,仿佛想到什麼似的,走過來,對她說:“祝福你,如果你覺得……”停頓,喉嚨幹澀地開口:“你現在,更幸福的話……”
“……”
京衛把她拉進懷裏,無視屠暮龍殺人的目光,帶著沙啞低沉的聲音輕輕地說:“總覺得你是我的,沒有理由,就是覺得,你是我的,我們會在一起,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在看到你的那一秒,我就有這麼荒謬的想法了,這太瘋狂了,而我就像一個虔誠的教徒,如此盲目的堅信著,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把你弄丟了。”
“所以阮素素呢,你不是也喜歡她嗎?所以你想腳踏兩隻船?”
她的話如針一樣尖銳的刺到他心裏,那裏在滴血,在流淚,他隻能說:“是我不對,同時愛上了兩個女人,可是素素與我,和你與我,是不一樣的……”
“你承認了,你也愛她。”曲月兒滿肚子酸楚,她在聽到這個荒唐的事實後,連手指尖都在顫抖,她想推開他,卻被他抱的更緊,屠暮龍上來拉開他,然後替她給了這個渾蛋狠狠地一拳,京衛被打倒在地上,過了一會,緩緩地爬了起來,左臉明顯的紅腫著,幹淨的衣服也摔破了洞,他似笑非笑著,喃喃:“打的好。”
“老子沒見過你這樣的孬種,女人是一心對待的,不是一心二用的!”
要是曲月兒現在還有精力,一定會大笑著給屠暮龍拍手,哇靠這成語用的好,押韻!
可是她現在除了揪心和痛心,耳膜嗡嗡地響,腦子裏無法去思考他們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