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孬種，可，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人非聖賢，我要是能主宰自己的情感，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
“砰”的一聲，一記重拳又揮到了他臉上，京衛往後踉蹌幾步，狼狽不堪。屠暮龍麵無表情，往前走了過去，曲月兒連忙拉住他的手，慌亂道：“你會把他打死的。”
屠暮龍拉開她的手，說：“老子隻想讓他清醒一點。”
“我現在清醒的很，別把我當作瘋子，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他吼道，接著突然變的很溫柔，看著月兒，愁緒萬千卻不能割舍的說：“月兒，見到你的第一麵起，我就覺得我們認識，那種奇妙的感覺我從未有過，你用那麼恨我的眼神看我，我覺得，如果有今生來世，那我前世一定虧待了你，讓你現在過來那麼的報複我，月兒……”
他苦楚的說：“可是我自私的想，即使你是來報複我的，即使我不能給你完全的幸福，我還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月兒，你那麼可愛，你讓我開心，讓我笑，雖然有時候笨手笨腳的，但我願意包容你，你和素素，都是特別的存在，月兒……”
“我不能丟下她，你懂嗎？我不能看著她哭，可我也舍不得你，月兒……”
那一聲聲的哀求的月兒，喚的她的心都快痛死掉了。
“我們三人，或許能很好的生活在一起，拋棄一切理念，世俗，三人在一起好嘛？”
他的那希翼的眼神，在極度絕望和渴望之間遊走。
曲月兒搖了搖頭，“或許，你都說這是或許了，可能性有多大？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我想你隻是把我當作一個替代品而已，我和阮素素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完全不一樣，而你真正喜歡的是某個虛無的人，或許我有著她的某些特質，阮素素也有，所以你才會以為你愛的是我們兩個。”
“不！”他表情痛苦，極力否認“不是，不是！”
“如果不是的話，那你告訴我，你喜歡她什麼？”
“月兒，我說了你就會走的，是麼？我不能說。”
曲月兒搖了搖頭，“別用痛苦的方式禁錮著自己。”
他沒了往日的儒雅氣質，像是有人將他從雲端拉住跩到了泥地裏，那張臉越發的蒼白，他說：“看來我猜測的沒錯吧，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曾對我說的那番話，我現在還記得，真的是來報複我的嗎？看著我痛苦不堪，你有暢快嗎？嗯？”眼睛裏竟有了血絲和狠決。
曲月兒看著他這般模樣，麵對他的質問，有些心灰意冷，即使往日情份不在，她對於他的厲聲質問，還是很揪心，女人回答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隻是，我最初的心隻是想離你遠一點，從來沒有報複的意思，愛一個人，從來舍不得去傷害。”
他看著她，咬牙，微顫的音節從口中發出，問她：“那現在呢，你還愛我嗎？”
曲月兒牽起屠暮龍的手，她感到後者身軀一震，驚喜的看著她，隨即大手緊緊回握，那股溫暖強大的力量，讓她有力氣說接下來的那句話——
“曾經愛過某個不該愛的人，我累了，所以，請看著我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