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那一老,看上去六十左右年紀,須發皆白,穿著一身青布短衫。
而這老者卻是站在另外那一少的側後方,顯然身份地位遜著一籌。
說是一少,其實也隻是同那老者相比而已。大約四十來歲,濃眉闊目,竟是個沈城認識的人。
極武堂奉京分堂的堂主——王正方。
這時王正方也已認出了被極武鞍蘇武館學員們圍著的沈城,不由驚道:“沈兄弟,怎麼是你?!”
沈城也看到了王正方。他本就認定了劫匪與極武堂關係不淺,如今連奉京分堂的堂主王正方都出現在了這裏,那更是再無疑問,當下大笑道:“姓王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麼裝?小靜找人試藥的事情,除了我以前隻怕沒人比你知道得更多了,難怪……虧得小靜還信任你,找你合作……”
“你在說什麼?”王正平緊鎖雙眉。向院子裏一掃,先是看到了狼狽至極的那個姓於的劫匪。緊接著,便是被綁在汽車裏的林靜。
“林靜?!”王正平又是吃了一驚,急步奔到汽車跟前,拉開車門,“嘣嘣”兩下,捏斷了綁縛著林靜的繩索。
綁縛一開,林靜立刻伸手撕下嘴上的膠帶,衝著沈城大喊:“阿城,快跑!別管我!”
沈城持刃而立,笑道:“跑什麼跑?極武堂敢傷你一根汗毛,今天我就血洗了這裏。當然,如果我打不過他們,就陪你一起死在這裏,好不好?”
林靜的淚水“唰”地一下湧了出來,罵道:“呸!誰要和你死在一起啊?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咱們不都相過親了麼。”沈城說道:“如果你沒意見,那就算是我沈城的女人了,行不行?”
林靜哽咽無語。
一旁的王正方卻是滿頭霧水,向林靜問道:“林靜妹子,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靜杏眼噴火,怒道:“王館長,本來我一直沒有懷疑過會是你,但現在我竟真的被擄到了極武堂的武館裏來,你居然還正巧就在這裏……難道,你想告訴我這一切隻是個巧合嗎?”
“你被擄……”王正方一時語塞。剛剛林靜被綁縛在車裏,可不就是被挾持的模樣嗎。王正方勃然大怒,吼道:“是誰綁的你?誰幹的?!”
猛一抬頭,便看到那還倚在車旁的矮個劫匪,頓時一把抓住,喝道:“是你綁架林靜?為什麼?”
“於中,這是怎麼回事?”剛才站在王正方身後的那老者也急忙跑了過來,指著那矮個劫匪大聲責問。
那老者名叫蔣奉初,正是這極武鞍蘇武館的館長。而那矮個劫匪名叫於中,卻也曾是這極武鞍蘇武館中的學生。雖然於中從這武館畢業已經三年有餘,但也從沒同武館斷了聯係,常過來探望蔣奉初,所以武館中有不少學員也都認得於中。
於中本就斷了一手,更重要的是被沈城的凶悍嚇破了膽,現在再被蔣奉初一聲喝問,頓時崩潰,哭道:“師……師傅,我錯了。我和劉師哥是收了別人的錢財,才做出綁架的事來。”
“劉……劉猛?劉猛和你一起去綁架?!”蔣奉初眼睛瞪得老大。這於中也就罷了,但那劉猛卻是蔣奉初親手教導出來的入門弟子,與武館其他學員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