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掃了一圈,不見劉猛的影子。蔣奉初叫道:“劉猛呢?劉猛他人呢?!”
於中麵如土色,回道:“師傅,劉師哥……他被那個小子給殺啦……”
蔣奉初身子一震,再望向沈城的時候,目光中已帶出了一絲殺意。
自古以來,華夏人便極重師承關係,親傳弟子幾乎可與子侄相提並論。這種傳統雖在曆史長河中有過起伏,但在極武堂掀起全民習武之風後,也再次被華夏人所重視。蔣奉初與劉猛有師徒之誼、父子之情,突聞愛徒身殺,不免產生了殺人報仇的念頭。
但還沒等蔣奉初有所行動,王正方先是一振臂,將於中摔在了地上,問道:“是誰雇你們綁架林靜的?說!”
於中顫聲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所有事情都是劉師哥聯係的,我隻是跟著幫手而已。”
王正方盯著他,半晌,扭頭向蔣奉初道:“蔣館長,你說這事該怎麼處置?”
蔣奉初長歎一聲,道:“報警吧,交給警方處理好了。”
這時林靜已經從車裏鑽了出來。雖然王正方一直表現出並不知情的態度,但林靜望向他的眼神仍很冰冷,寒聲問道:“王館長,我們現在可以走了麼?”沈城傷得極重,她可等不及警察來了再做處理,隻想盡早把他送去醫院。
誰知王正方還沒回答,倒在地上的於中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膽子,撲到蔣奉初的身邊,哭叫道:“師傅,那小子殺了劉師哥,你可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啊!”
王正方本想發怒,但瞥眼看見蔣奉初的表情,這到了嘴邊的一聲怒斥,便硬生生地忍住了。
這裏畢竟是極武鞍蘇武館,哪怕是歸屬於極武堂奉京分堂的一部分,但王正方總要給蔣奉初這個館長些許顏麵。今天沈城先是殺死了蔣奉初的親傳弟子劉猛,後又大鬧極武鞍蘇武館,此刻王正方若是強行阻止蔣奉初的話,從人情上、從極武堂的尊嚴上,都說不過去。
果然,蔣奉初臉色鐵青,轉向王正方深施一揖,道:“王堂主,在下教徒不嚴,此等過錯日後自會前往分堂領罰。但今天這小子殺我弟子、鬧我武館,這事涉及極武堂的聲譽名望,蔣某不敢勞王堂主大駕,但請堂主準我動手。”
王正方沉吟不語,林靜卻早急道:“是你們極武堂的人綁架我,阿城為了救我才會殺人。你們現在如果敢動阿城,這就是犯罪!”
蔣奉初道:“在這極武堂的武館裏,咱們講的是江湖規矩。至於法律,待會兒警方來了,自然會講。”
林靜一怔,慌忙又道:“那……那他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江湖人怎麼能欺負一個受了重任的人?!”
蔣奉初把眼一眯,心說:我這是要為弟子報仇,哪還管你受沒受傷?但這話自然不能明說,正準備推開林靜,直接朝沈城動手,卻突然聽王正方開口說道:“沈兄弟受了傷,確實不假。這樣吧,今日便限定三招。三招之後,無論沈兄弟是生是死,都算是全了江湖上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