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瑩瑩心中正想,又見原米米一手拿著黑色的塊狀物和一根纖子,另一隻手端著小燈盞走過來。
塊狀物有火柴盒那麼大,纖子有一拃來長;竇瑩瑩也沒見過,又問:“三娘,這是什麼?”
原米米將小燈盞放在炕沿上,舉起塊狀物和纖子說:“這是鴉片煙和抽煙時用的纖子!”
說著指指小燈盞道:“這是煙燈!”原米米一邊說,一邊把纖子放下,拿煙燈對著豆油燈點燃了,放在炕沿上。
大眼瞪在炕沿上輝放著昏暗的光,迫不及待的秦大來已經將煙槍抓在手中,往前一溜,躺倒炕上,用嘴緊緊咬住煙槍的嘴兒,煙槍上的煙葫蘆,快要伸到煙燈跟前去了!
竇瑩瑩稀奇驚怪,大惑不解地問:“三娘,大哥這是幹甚?”
“準備抽鴉片嘛!”原米米看了一眼竇瑩瑩,笑著說:“你大哥這是猴急啦!”
竇瑩瑩聽三婆娘說這是抽大煙,驚得瞠目結舌,喃喃說道:“原來抽大煙是這個樣子?三娘,你也抽嗎!”
原米米笑道:“這麼大的家當,一個人抽也撐不住火,還敢兩個人抽?”
原米米說著,把頭轉向竇瑩瑩說:“我不抽,女人抽大煙生不了娃!”
竇瑩瑩看了一眼原米米,又道:“大哥抽大煙怎麼還要三娘您侍候?”
原米米笑道:“不是我侍候他,而是為了給他限量,一次隻許他抽七口,抽得多了,早就成一副骷髏啦!”
竇瑩瑩聽原米米這麼說,又把秦大來看了一眼,心中尋思道:聽我娘說,抽大煙的人全是瘦骨嶙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可大哥卻紅光滿麵;原來是三娘限製他抽呀……
竇瑩瑩正在一旁想著心事,原米米已經將塊狀物在手心中搓起來,一邊搓一邊說:“抽大煙時要把大疙瘩搓成小丸丸或者小條條;先煙燈上烤軟,然後塞進煙葫蘆裏,反轉煙鍋對準煙燈上的火苗,慢火小烤;煙嘴裏燃燒產生的煙,慢慢進入人體,這樣就叫抽大煙!”
原米米說著,便將搓好的一個煙泡塞進煙槍的嘴兒裏,秦大來對著煙燈,有滋有味地吸著;原米米手中拿著那根纖子,時不時地在煙葫蘆裏紮上幾下!
竇瑩瑩問三婆娘為什麼要拿纖子時不時在煙葫蘆裏紮!
原米米笑道:“用纖子紮,煙葫蘆才不堵塞,抽起來才順暢!”
秦大來抽了七口,原米米便將煙槍、煙燈收起來了。
竇瑩瑩看得心驚肉跳,禁不住問道:“三娘,這大煙是咋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