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素素見五爺爺拉著架子車,上麵坐著徐桂花,大步流星向這邊走來,便就喊了一聲“五爺爺!”和秦可新兩人跑到他跟前。
康素素和秦可新跑到五爺爺跟前後,用怪怪的目光把他們看了幾眼後,康素素便說:“五爺爺,秦姓南園祠堂不少人都在祠堂那邊等著您拜祖啦!”
秦大勇聽康素素這麼來講,不禁一怔,看向她問:“拜祖?拜的什麼祖!”
秦可新說:“五爺爺,這是我爹安排的;管祠堂的秦善士已經把一切準備好,就等著您到來呢!”
康素素“咦”了一聲,接上秦可新的話道:“五爺爺,你不是和我桂花姨姨談攏了嗎?何不讓桂花姨姨和小妞妞一搭裏拜祖?”
康素素這些話其實是試探性的,五爺爺和桂花姨姨到底談攏沒談攏,她當然不知道。
因此,在說這句話時,拿眼睛去看徐桂花,隻見徐桂花“吃吃吃”嬉笑著說:“素素姑娘,你的點子夠多的,既然這樣了;哪我也沒啥說的嘛!”
康素素聽徐桂花這麼來講,慌忙拽住秦大勇的胳臂說:“哎呀呀五爺爺,你看人家桂花姨姨這不同意了嗎?”
“好好好!”秦大勇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對康素素和秦可新道:“素素和可新兒你倆前麵開路,秦大勇今日先在門坊中人麵前揚個眉吐個氣。”
康素素和秦可新這麼來說,便就一路笑聲,向前麵跑去了。
秦大勇見康素素和秦可新去了,便對徐桂花說道:“大妹子,把頭抬起來,我們今晚上先長個臉再說!”
徐桂花聽秦大勇這麼來講,嘿嘿一笑,把手在頭發上捋了捋,抹了抹;又把身上的水紅短袖衫拉扯平整,對秦大勇說:“哥,我收拾好咧,你拉著走吧!”
秦大勇回頭看了一眼,哈哈大笑幾聲說:“大妹子真是秦大勇的知己,大妹子你坐好嘍,秦大勇這裏就拉著你去拜祖!”
一邊說,一邊把步子邁得穩健,拉著徐桂花,向南院祠堂那邊走了過去。
遠遠地,人們看見一個身軀高大的人拉著架子車向這邊走來,便都不明事理地詢問秦可新和康素素:“那誰呀?這麼從來沒見過!”
秦可新揚聲一笑說:“大家不認識哪,他就是我五爺爺呀,架子車上辣的人正是他的內人桂花姨姨!”
人們兼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在這以前,秦大勇出門進村,全都拄著一副雙拐,雙拐子有分寸地一前一後運動著,秦大勇的雙腳也就不著地兒,隨著雙拐的節湊向前挪動。
可今夜裏,秦大勇卻把雙拐撇掉了,而是大步流星,比健康人還健康,還精神,還亢奮地向村裏走來。
秦大勇鄉村裏走來時已經不是一個人,而且還用架子車拉了自己的另一半,這簡直不可思議,但卻是真真切切的現實。
站在南院祠堂門口的秦姓人和站立西城門外看熱鬧的張、王、李、趙、牛、馬、雷、蒲十幾個雜姓人,以及圪蹴在大樹影子背後覷看的秦姓北園祠堂的人,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三四個月前,人們在秦王寨村落看見秦大勇時,他還拄著雙拐子跳來跳去,怎麼一眨眼便都好了?
人們在不同程度的意念中,身不由己地向秦大勇走來的方向挪動著步子,一個叫馬智勝,牛沒想的年輕人更是步履匆匆跑到秦大勇跟前相問起來:“瘸子爺,怎麼你的腿好哪?在什麼地方治好的呀?”
秦大勇聽馬智勝和牛沒想這麼來說,便想耍個怪,把手往天上一指,道:“天上的玉皇大帝下派金童玉女,給瘸子把腿治好啦!”
馬智勝和牛沒想根本就不相信這是真的,癟癟嘴看向秦大勇說:“大勇爺爺就是會開玩笑!”
一旁的秦可新接上話道:“我告訴大家實情吧,我五爺爺的腿在30年前就看好了,可他整整埋藏了30年;從今往後,我五爺爺再不會裝作瘸子,因為她有老婆和孩子了!”
秦可新這麼說著,便就回頭看向秦大勇道:“五爺爺你說可新兒將得對不對?”
秦大勇把架子車停放下來,不卑不亢都伸手從車廂裏抱下徐桂花,鋼巴硬掙說道:“這個女人叫徐桂花,本是劉村賣擀麵皮的劉大滿的妻子;可劉大滿英年早逝,從今晚上起,徐桂花就是秦大勇的妻子,還有徐桂花的三個孩子,以及我從龍門鎮抱回來的小妞妞,就是我秦大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