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權貴急劇地尋思一陣,便對秦可新說:“小兄弟你問我家住什麼地方是不是?我家從這裏出去後一直向那邊走!”賈權貴把手往前指著,就是不說硬溝套二溝幾個字來!
秦可新見賈權貴不說真話,已經明白他心中有鬼,便就笑道:“大哥莫非忘記自己住的地方哪?”
賈權貴一怔,嘿嘿笑著掩飾道:“給你說你也不明白,我在前麵帶路,你跟上走就是了!”
秦可新見賈權貴這麼來講,心中不免犯了嘀咕:是去還是不去,得和五爺爺商量一下呀;可是秦大勇這時候不知上什麼地方去了。
秦大勇這時候正在不遠處的牆壑漏處向這邊觀看呢!
賈權貴在張子房老漢麵前畢恭畢敬的樣子,張子房老漢趁機拆洗賈權貴的氣勢,秦大勇全都看在眼裏。
秦大勇隻覺心中很高興,可他覺得自己此時還不是上場的時候,便就任然待在牆壑漏處,向這邊觀望。
五爺爺待在牆壑漏處沒有過來後,秦可新隻好硬著頭皮,把釘在地上的羊鐝拔下來,牽著羊欲走;羊卻警覺地把四隻爪爪緊緊蹬在地上,不想前去。
秦可新見羊不向前走,便就猛一用勁,試圖將羊拉拽起來;哪知這樣一來鬥起羊的拗勁,隻見它腦袋突然抬起,狠狠往前衝來,用兩隻鋒利的羝角來頂秦可新。
秦可新未曾防備,竟被羊的羝角頂住肚子向後倒退,緊接著腳下一打滑,“噗通”一聲跌了個屁兒蹲。
羊見秦可新跌了個屁兒蹲,也不糾纏,便就走到三隻小羊跟前,將它們緊緊護住,生怕秦可新奪走似的。
張子房見狀,不禁訕笑起來,拿手中的煙鍋指著秦可新道:“臭小子,看見沒有?羊根本就不認你的黃;才拿羝角來頂你!”
說著振振有詞道:“知道羊為什麼要頂你嗎?那是因為你平時隻知耍水上樹逮黃鼠,根本就不管羊的饑飽;它怎麼會聽你的話!”
秦可新不知張子房為什麼這樣來說,大眼瞪小眼待在那兒不說話了。
張子房見秦可新不吭聲了,便就嬉笑著走到羊跟前,重新撫摸它的腦袋,羊果然一動不動。
其實剛才張子房說讓秦可新去送羊,是有自已的意圖的;他知道秦可新不可能吧羊送走;羊根本就不聽秦可新的話,才故意這樣做的!
這個老漢也真是,明知秦可新和羊不熟悉;和賈權貴一樣會被羊抵觸,卻還要變著法子讓秦可新上;這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嗎?張子房這是要幹什麼!
張子房的用心其實很簡單,他要讓賈權貴一步步跳上自己架好的燈盤;親口說出購買羊的真正目的。
因此,在秦可新沒有牽動羊,賈權貴正在不知所措時,張子房便就說話了:“小孫子指揮不動羊,看來隻有老漢親自上陣了!”
賈權貴聽張子房這麼來說,慌忙回過神來道:“那是那是,張叔不親自出馬,羊誰都弄不動!”
張子房看著賈權貴嘿嘿一笑,說:“那是!那是!”
這麼說著,突然問道:“你買老漢的羊到底要弄啥,不說個明白,就是老漢給你把羊送到家中,他恐怕還是不聽話的!老漢前腳走,它後腳要攆上的!”
張子房這麼一講,賈權貴又一次傻眼了,腦子裏頓時像過電影,亂七八糟的畫麵輪番出現——5隻狼崽在窯院裏餓得“吱吱”亂叫,羊被張子房送回家來了;張子房前腳走;羊後腳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