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向少怒了:竟敢背著我偷我的小朵(1 / 2)

他站在那裏,好像站在深藍的大海邊,載滿一身金光,渾身都染著一層毛絨絨的溫暖味道,讓人情不自禁想要朝他靠近。

陶朵有那麼一秒,本能衝動了一下。

但當他朝她走過來時,一陣冷風吹得她打了個機靈兒,神智全醒了。

再看那人已經走進一片陰影裏,踏著他自己的影子,影子一點點戳向她,還看不清他的表情,就有點兒那個死神來臨陰沉沉冷颼颼的味道。

影子一下子爬上了車,觸到她時,她朝裏一縮,抓緊包包。

臥槽,她怕啥,有啥好怕的,不就是一個,一個男人。

砰的一聲響。

嚇得陶朵包包差點兒拿不住,回頭一看,陳子墨已然下了車,眼珠子直盯著她繞了半圈兒,打開了她身後的車門。他彎下腰,噙著一抹欠扁的笑,下巴朝那個方向一點,一邊眉毛彈了彈,壞極了。

“陶姐,你家到了,請下車。”

那個高大的人影正邁著一種仿佛走十萬八千裏長征的步子,緩慢,沉重地走過來。

她一咬牙,死活都是要麵對的,心虛個啥,愧疚什麼,她怕他幹嘛,她重重落下一雙腳,立馬感覺到腳板心傳來的刺痛,忍了忍,扶著車門下了車。

冷風大漲,吹得她滿頭亂發,渾身打顫,感覺腳下踩的都是荊棘。

陳子墨眼裏的興災樂禍,讓陶朵更加不忿,深呼吸,一挺胸,咱輸人也不能輸了陣仗。瞬間覺得又有勇氣,大步迎了上去。

但走了幾步,她停下,扭頭問陳子墨,“你剛才是他告訴你,我家在這?”

“嗯哼!”他笑如春花。

“今晚的事,他都知道?”

“一半一半。”

她認清了,那是鱷魚的微笑。

指甲陷進軟皮包裏,陶朵恨不能砸掉陳子墨的壞笑,之前她下手輕了,不該撞他,應該直接擰掉他的腦袋,讓他重回第一討人厭的寶座。

“朵,”那個已經走到的人,一把抄起她的手,攥得她一陣吃疼,質問,“你為什麼要跟他走?”

他的眼光,似刀般刮過她全身,變得更加黑沉,陰鷙。

她笑,“我愛跟誰走就走,你管不著。”

用力甩開他的手,她大步朝前走。

他行動不利索,可勝在身高腿長,回身又抓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扯得她踉蹌跌回他麵前,單手扣著她的下巴,高高抬起,迫她與他四目相對。

聲音又冷又沉,“陶朵,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本跟這種花花大少玩遊戲,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

他吐了一串亂七八糟、一個也聽不懂的字母,她知道他又表演地罵,光看他那冷傲不屑的表情,她胸口悶得一陣陣抽搐。

冷風吹來,她猛力地吸氣,吸掉那股直往外冒的酸澀感。

“向淩睿,你終於承認我們差異太大了,對不對?我是家碧玉,我沒資格跟你們這些大少爺玩,我應該乖乖縮在烏龜殼裏過我的日子。那你為什麼還要等在十樓,等在我家門口,等著我幹嘛,你犯賤嗎你!”

他一怔,眼中淩厲暴漲,“陶朵,你別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