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途陌愛!
偷雞不著蝕把米。踢翻了大醋缸,嶽川淵也是腦子進醋了吧,一心想著要拽住小姨子一夜未歸把柄狠狠將她一把,到頭來反倒是更暴露他自己內心裏頭那麼一點上不了台麵的小伎倆。
遭到小姨子打臉,一下醒悟不能逮著她一夜不歸這個根本沒殺傷力把柄不放,兩個人夜不歸家根本就是兩種概念,嶽川淵趕緊轉移話題,說他這個月來壓力大,給他抓副藥吃吃吧。
“壓力大,你不會拿你那個貌美如花的爛貨快活減壓呀,小姨子我不再是你的減壓瓶了。以前你有壓力的時候,哪一回不是我拿自己身子供你玩供你爽,讓你減壓。”穆碧雪沒好氣頂撞姐夫,心裏竊喜,就那個爛貨的破洞,你要是對它還有興趣,你不是一個正常男人,她充其量就是你的一個繡花枕頭。
也不知是穆碧雪暗中下藥的藥勁呢,還是天天爛貨爛貨的被她打擊,還是譚婕婷身子引不起他的興趣,抑或被她上一次懷孕嚇怕,嶽川淵兩個月了也沒碰過譚婕婷一次。反正對男人那根東西有恐懼感,譚婕婷偷樂著呢。
難怪壓力大。隨著女兒高考一天天臨近,嶽川淵心頭惶恐也一天天加大,因為女兒高考一結束,聯係著他與小姨子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斷了。這麼多年了,他對小姨子情感很深,雖然愛上譚婕婷,但是三成的心仍在小姨子身子上。吃著碗裏的,盯著鍋裏的。嶽川淵還是擔心萬一哪一天與譚婕婷結婚合不來離婚,他夢想著小姨子能夠嫁給他……
日子是在嶽川淵憂慮、焦躁、不安、惶恐中一天天翻過。
轉眼間就剩下兩天是一年一度的高考日子。
心神不寧,焦慮煩躁,坐在沙發嗑著瓜子,不時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小姨子還未回家,嶽川淵眉頭緊鎖擔心她又和她那個帥帥的小鮮肉開房去。
下半夜一點過十分,穆碧雪才回到家裏。
見到姐夫這個時候還沒睡,顯得心神不寧,穆碧雪走到茶幾前意外說道“過兩天就高考了,明天晚飯後去你姑姑家。別人高考,父母親都陪在子女身邊,我可不想叫外甥女可憐的孤零零一個人,那是我阿姐遺在世上的唯一骨肉,是我唯一一個外甥女,你不心疼,我心疼。”
“好,好,好!”未想到小姨子這一情義薄雲天的壯舉,嶽川淵震驚、感動、高興、內疚、慚愧。
長話短說。
第二天晚上六點多,嶽川淵載著小姨子出發啦。
一路上,穆碧雪沉默不語,埋頭玩手機,心裏則在大罵姐夫,這一回,我看你這良心被吃的東西還能和那個爛貨蹦達幾天。外甥女高考一結束,她的身世說穿,一回久依,我看你是要女兒呢,還是要那個爛貨。你要是還選擇那個爛貨,就不是我——碧雪碗的菜,沒有什麼值得我留念,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穆碧雪這話罵的到位,這個時候,嶽川淵心裏正偷樂著呢,想著今夜又可以摟著小姨子惹火身材墮落夫妻河床,一年多來癟穀一樣的褲襠又頭一回頂起一頂帳篷。每天與小姨子共睡一室,近在咫尺,隻能孤枕難眠無法享用小姨子惹火的美妙身子,嶽川淵心急身子火燎……
九點多鍾到,錢冬隆、嶽春香夫婦攜帶全家五、六個人早早的在大門口等候。
車子一停,穆碧雪前腳未落地,嶽馨雅即奔了上去,摟著媽媽,淚如泉湧“媽媽,你真的來了!”
被外甥女情感感染了吧,一下淚水漫上眼睛,穆碧雪親切摸著外甥女的頭“這是你的人生第一件大事,我怎麼能不來呢,祝願你後天高考過關斬將,拿個高考狀元!”
進了屋裏,歇了一口氣,喝了茶,錢冬隆、嶽春香夫婦就叫嶽川淵和穆碧雪去吃鵝肉,曉得他們晚上來,下午特意把一隻大鵝宰了招待他們。
在一旁的嶽馨雅甭提有多高興,一個勁兒猛叫“媽媽,多吃點,這是自己養的鵝,姑婆、姑丈公每天都要去割草給鵝吃呢。那幾隻鵝超聰明了,要不是你和爸爸來,都舍不得宰呢。”
這時,嶽春香笑嗬嗬接過嶽馨雅的話“那幾隻鵝確實很聰明,每次馨雅回家的腳步聲在門外一響,它們就跑到門口叫。”
“姑丈、姑姑,你們真好,謝謝你們!”穆碧雪像是來之前櫻桃小嘴抹了蜜似的,但她對錢冬隆、嶽春香夫婦的確是來自內心的感恩、崇敬。
每次和外甥女打電話、視頻,穆碧雪自然而然會想到錢冬隆、嶽春香夫婦,覺得他們太偉大太了不起,把她外甥女當親女兒的養育成人,特別是她姐夫落魄、潦倒,自己還顧不了自己那頭幾年裏。要是姐夫父母親有他們一成的胸襟,她姐姐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