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女漢子一個,說不會饒過陳栓重,穆碧雪就不會饒過他,第二天叫人做了一個兩米見寬的牌子,把陳栓重對她的圖謀不軌點滴不留全揭露在上邊,然後立在醫院大廳裏。
整個醫院的人一看,震驚嘩然,個個伸著舌頭縮不回去,做夢也不會想到陳栓重原來竟是這麼一個道貌岸然的院長,包易可、方誌偉比起他來,小巫見大巫。
人心隔肚皮,太可怕了。
這個時候,被拘留一個星期的陳栓重,他還在派出所牢房裏蹲著沒有出來。
幾天來,陳栓重是一頭霧水,尚未琢磨透自己當晚到底是被舉報、出賣,又被誰泄漏給他老婆,唯一的懷疑對像自然是褚金模,根本沒有懷疑到穆碧雪、林茹月、衛清清三個女孩頭上。
冤家路窄。
偏偏在陳栓重釋放出來,走到大街上剛想叫輛黃包車回醫院當兒,被褚金模撞見。
“喲,堂堂一個醫院院長泡不到美女,居然跑到KTV去吃雞,嘬,嘬,嘬,陳院長你可真夠威風喲——”褚金模存心要出陳栓重的醜,大庭廣眾下故意大聲叫嚷開。
褚金模這麼一叫嚷,行人立馬圍上去看熱鬧。
臉刷地紅得如同正下蛋的母雞,陳栓重丟醜丟到大街上,晚年失節呐,恨不得一頭紮進車底下不出來。
還不肯罷休,看到陳栓重要擠出人群,褚金模奔上一步,拽起他的手,又叫嚷起來:“大家恐怕也早已曉得我正在追醫院的穆碧雪護士,可是這個狗模狗樣的院長大人,竟然暗地裏跟我搶奪穆碧雪護士,要把穆碧雪護士搶奪去當小三。”
仍然不解氣,褚金模欺人太甚的拍拍陳栓重的臉:“大家仔細看看,他這張臉是不是長滿了毛,厚的連機關槍都打不透。”
再老實巴交的人,也吞不下這樣的侮辱,陳栓重一甩手,順勢給了褚金模一耳光:“狗崽子,不要仗著幾個臭錢,這樣欺人太甚。吃雞又怎麼了,這個社會還有幾個男人不吃雞?”
呆了。
在久依還從未有人敢對他動粗過呢,褚金模哪會想到陳栓重敢打他這個富二代,反了是不是。但是陳栓重個子魁梧高大,褚金模身邊兄弟見老大愣住不敢上前,其他人也隻是動動嘴皮子。
在身邊一幫兄弟一片討伐聲中,褚金模醒悟過來,吆喝一聲:“兄弟們上,叫這個吃雞的醫院院長長點記性……”
這時,人群中有人挺身勸架,褚金模這才順勢下坡,畢竟是他先侮辱人在先。
窩著一肚子火趕回醫院,走進大廳,陳栓重又意外看到穆碧雪的“揭露牌”,他如同一頭撞在電線杆上,肚裏的一團怒火被驚得不知去向,大半天緩不過神。
醒過神,陳栓重破口大罵:“穆碧雪,你這個婊子,你活膩了,看我被抓,你把一切搗出來,叫我丟臉。”
隨即一腳踹了“揭露牌”,把它砸個稀巴爛扔到大院裏,陳栓重這才頭頂冒氣直奔辦公室,該輪到他這個院長施展權力,把這幾天在牢房裏和先前在街上的窩囊氣發泄一下了,穆碧雪敢不公開向他賠禮道歉,挽回他名聲,就一腳把她踹出醫院。
更叫陳栓重窩火不能忍的是,已經有人在院長辦公室,正襟危坐在他的位子上,正等著他“投案自首”呢。
屋漏又逢連夜雨。
內外交困啊,陳栓重院長丟了不算,家裏嬌妻逼他離婚,那邊穆碧雪一紙又把他告上了法院。
蠢貨一個,還不知道自己早被穆碧雪錄音,更不會料到穆碧雪會把他那天晚上的一袋東西送到公安局去,陳栓重反咬一口,誣陷是穆碧雪想當護理中心副主任,去勾引他,被他拒絕後,就設下圈套陷害他,他還沒告她呢,反了是不是?
怒不可遏,白曄舒當場給了陳栓重一個響亮耳光,把穆碧雪的錄音放給他聽,登時,陳栓重如同癟氣皮球。
陳栓重的倒台,最惶恐的人是包易可和護士長,包易可隱隱約約感到穆碧雪手上的手術刀已經摁在他喉管上;護士長則是害怕又擔心自己的卑鄙、齷齪被穆碧雪識破,穆碧雪不會放過她。
當然,陳栓重失勢,最得意一個人固然是褚金模,他去掉了一個勁敵,再沒人比他有優勢的與他爭奪穆碧雪。
眼下最叫褚金模惱火的是,父母親一點不了解他愛穆碧雪的心,要把穆碧雪追到手的迫切的心,見他遲遲不去,已經火冒三丈了,警告他再不去的話,就別去了,他們去雇別人。
萬般無奈下,褚金模隻好對父母親實情相告,他父母親一聽說他是猛追穆碧雪,態度大轉彎,歡天喜地叫他先別急的過去,把穆碧雪追到手那是頭等正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