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歸罵,人命關天的事,穆碧雪不敢怠慢,她猜測十有八九是病人的針不小心脫落了。
當下,兩個人又匆匆忙忙穿好衣服。
穆碧雪去開門的時候,嶽川淵已經坐在沙發上。
打開門一看,不是喬利峰,意外的是大哥,穆碧雪氣到兩腿抽筋:“你今晚上怎麼這樣早回來?”
嗯一聲,穆義強擠進了屋裏。
徑直走到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拿過葡萄就吃,穆義強這才開口:“川淵,你找縣委書記、縣長到底是什麼事?我跟曄舒說了,她願意幫你去跟縣委書記、縣長說說。”
“大哥,你……”穆碧雪氣得要忍不住發飆。
“謝謝阿哥!”嶽川淵立馬打斷小姨子的話,悄悄朝她使個眼神:“不必了,阿哥。我這事不想靠人情去辦成,那樣,我把柄落在當官的手裏,今後腰板就硬不起來挺直。”
穆碧雪還是忍不住氣憤:“以後,別把我們的事對你那個老相好說,我們根本不想欠她人情。想求她的話,我何必去找隻有一麵之交的縣婦聯主任。”
不想夾在這一對兄妹間難做人,更何況自己又與小姨子有不明不白的關係,嶽川淵慌忙勸說:“碧雪,剛才阿哥也回來了,你去煮點點心吃吧,這跑了一趟醫院,還真的有點肚子餓。”嶽川淵這是一箭雙雕,在大舅子麵前表明他和小姨子也是剛從醫院回來,並不是孤男寡女躲在屋裏頭。
“你們去醫院?”穆義敏有點不相信。
“一個九十多老人病重住院,別的護士瓶掛不進去,碧雪的主任打電話來叫她趕去。”嶽川淵喝了一口茶,解釋。瞄一眼廚房,嶽川淵靠近大舅子,悄悄說:“阿哥,你以後最好不要在碧雪麵前說起那個婦女,碧雪最憤恨這事。”
難堪的嗯一聲,穆義敏沒臉看妹夫,點點頭,他一路上還得意的如同娶了個天仙,認定妹夫會激動的對他感激涕零,妹妹更不用說誇他頭腦好用,結果事與願違。
很快,穆碧雪煮好了水餃。
哪有大舅子的飯量,吃不下那麼一大碗,嶽川淵自己一碗分了一半給他。
吃了水餃,穆義敏下樓去了。
被打擾怕了,穆碧雪、嶽川淵在大廳裏稍歇了一會,回到床上,可是沒敢脫掉內衣。
“姐夫,這要是長年和我在一起,不要一年時間,你會被煩的,再也不理我了吧?”
“你想多了,雪兒。人活在世,要是事事都能按自己意誌,就好了,我的事也早辦成了,哪會害得你大哥一片好心還被你臭罵了一頓呢。”
“我沒罵他,好不好,姐夫。”
“我要是沒攔著,還不被你罵個狗血淋頭呀。這種事,你就看開點吧,雪兒,就像我們兩個一樣,我現在都離不開你了。”
“我們兩個跟他們不一樣,好不好,姐夫,我們是自己人,是有情有愛的。他們那是鬼混。”“姐夫,你說,你這下去怎麼打算,隻要用的上我,你盡管說,不要不好意思。”
“我要言而有信,先等一個月吧。這事不成的話,我目光不再放在久依,你幫不上。”
“要是我取得了《醫生證》了,可以自己辦一家診所,你會幫我嗎,姐夫?”
“當然會啊,我不幫你,幫誰,你是我的小仙女,是馨雅的媽媽。我不看在你把身子給我的情義上,也要看在你對馨雅付出的母愛這份珍貴的情義上。”
“嘻嘻嘻,姐夫,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你就嘴吧,雪兒。這不是對你好,這是我肩負的責任!”
“快一點鍾了,不會再有人打擾我們,姐夫,來吧,硬了這麼久,把你憋壞了。”
有穆碧雪這麼一個小姨子,也的確值得嶽川淵為好付出,他一直不肯把自己的事對小姨子說,是不想讓一個女孩為他的事奔波、憂慮,老掛在心裏。
半夜三更了,小姨子明天又上班,嶽川淵可不想像昨晚一樣把她折騰的都沒力氣洗澡,所以半個鍾頭後就鳴金收兵。
清晨六點的時候,這一對姐夫、小姨子是養足了精力,又是一場地動山搖大戰,直到穆碧雪全身軟如棉,俏臉紅潤,任由他嶽川淵折騰到最後一泄千裏。
上午閑著沒事,嶽川淵回了一趟家,看看父母親。
看到父母親一下蒼老了許多,看的,嶽川淵很心酸,也想陪陪他們吃頓飯,聊聊天,可是他們脾氣、性格仍然一點沒變,沒說兩句話就杠上,指責小兒子這不是那不是,幾年的陳穀子爛芝麻又搬出來。氣憤之下,嶽川淵最後隻得給父母親留下五千塊錢,悶悶不樂離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