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微微笑了笑,活動了一下筋骨,覺得體內的氣血加劇地湧動了起來。他趕緊按心法口訣將氣息控製住,不讓它們隨便在身體內亂竄。當那些氣息被他控製得循規蹈矩地按氣血經脈流動時,他便慢慢地將它們聚集到雙手之上。等氣息聚集得像是要將堤壩衝潰的山洪時,趙鵬心裏一喜,雙拳猛然朝前一擊,大喝了一聲;“破!”
“轟隆隆——”如一聲春雷滑過上寂靜的上空,接著便傳來了一片劈裏叭啦的爆竹聲。
趙鵬睜眼一看,眼前的竹子雖然還站立著,卻是全部從中間爆裂開來。他跳下來,往竹林深入走了進去,一路注意看著,發現五、六米深處依然有被自己發出的氣浪所震裂的竹子。
“突破了!”趙鵬在心裏狂喜地喊了一聲。他沒想到自己無意中得到祖宗賜給的心法口訣,瞬間突破了五級靈力,順得進入六級。這可是在半年不到的時間內再次突破一個高難度的靈力級別。這消息要是被父母親知道,他們不知道會狂喜成什麼樣子。要是被族人知道了,他們又該會在驚訝、震驚之餘,對自己產生什麼樣的敬畏和仰慕。
趙鵬舒了舒筋骨,輕輕地捏了一下自己的那偏厚的耳垂,兀自笑著,走出竹林,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此時,他才感到肚子餓得叫了起來,忙拿出陸妙晴給的燒餅,就著開水吃了起來。
趙鵬邊吃著燒餅,邊想著整天像跟屁蟲似的跟著他陸妙晴那天真無邪目光,清純的柔情,嬌嫩的肌膚,花一樣的笑靨和不及盈盈一握的腰身,心頭有了一絲絲的浮動,捏了捏自己那偏厚的耳垂,忍不住地笑了起來,自語道:“這丫頭,還不錯嘛。”
第二天上午,陸妙晴沒有來。趙鵬吃掉最後一塊陸妙晴昨天送來的,還沒吃完的燒餅當早餐,然後照例在宗祠門口,像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公似的,深陷在那張藤製的破舊太師椅裏,懶懶散散地曬著太陽。
下午快四點鍾的時候,趙鵬以為陸妙晴今天不會來,準備把宗祠的門關上時,沒想到她卻出現。
“要關門了吧?”陸妙睛手裏拿著一根撿來的樹枝,像朵會走的花似地緩緩走到趙鵬麵著問。
趙鵬習慣地看了一下陸妙晴的手,發現她手上隻拿著一支樹枝,再沒有別的東西,不由咽了下口水,心裏暗暗責怪起自己來:吃人家送的東西都吃成習慣了,吃上癮了。這一天沒吃反而不自起來。看來自己還真有點小賤呐。迅速把目光從陸妙晴手上移開,摸了摸自己那偏厚的耳垂說:“就關了。”
“陪我到古橋鎮去玩。”陸妙晴眼睛睒睒看了趙鵬一眼。
趙鵬轉過身來,略顯驚訝地把目光停在陸妙晴臉上有幾秒鍾,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那偏厚的耳垂,懶懶地問道:“有事?”
陸妙晴似乎對趙鵬的這副漫不經心的態度感到不滿,噘了噘小嘴說:“不是已經很久沒出去玩了嗎?”
趙鵬微微聳了一下肩:“我們也從來沒有倆個人單獨一起出去玩過啊。”
陸妙晴的小臉頓時一片緋紅,微微地咬了下肉肉的嘴唇,又睒睒地看了趙鵬一眼,有些吞吞吐吐地說:“可是、可是,你最近也都沒有跟大家一起去玩啊。”
趙鵬撓了撓後腦勺,突然哧地笑了起來:“現在還會有誰想跟我一起玩啊?”
“人家這不是來了嘛。”陸妙晴小嘴嘟了嘟,“你晚飯不是還要自己煮嘛,我請你到鎮上吃菜館去好不好?”
趙鵬恍然大悟:這丫頭今天沒送燒餅過來,敢情早就想好了這一出了。他摸了摸自己那偏厚的耳垂,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說:“那,好吧。”
陸妙晴的小臉一下激動得堆滿了紅暈,立即過來拉起趙鵬的手說:“我從家裏偷了匹馬過來了。我們騎馬去。”
趙鵬嘴一咧,笑了出來,盯著陸妙晴,目光在她的臉上不斷地轉著圈。
陸妙晴被看得不好意思,輕輕地跺了下腳,嬌聲道:“你到底走還是不走啊?”
趙鵬又是一笑說:“我也得把門關一下啊。這麼急?”
陸妙晴小臉又是一紅,放了趙鵬的手,歪了一下嘴:“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