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祖權衡了一下現在的形勢,他知道眼前這個情況,自己實在是討不到好去,對方如果隻有兩個年輕人的話,自己還有把握拿下來,可是多加了一個聖域的黃金鬥士白羊,還有一個九級的定遠寨寨主,自己除了兩個不成器的弟子,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他們,如果不是因為定遠寨的大部分職業者已經被自己抓住,恐怕白羊和野天行也不會給自己廢話。但是就這樣退縮了,又著實不甘心。
音祖哼了一聲,道:“要我們放掉定遠寨的人也行,但是這兩個人!必須得死掉一個!我的二弟子就是死在他們手中的!”
音祖的手指著林嶽和夜闌兩人,麵容扭曲著,音波門向來人丁稀薄,好容易在這裏收到了三個弟子,沒想到今天晚上去給當場打死一個,讓他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息,林嶽早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冷冷道:“音祖,還是那句話,想要我們的命,自己來拿!”
野天行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下麵被星雲鎖捆著的商隊,雖然驚訝於兩人的實力,但是心中已經認定這兩人是跟隨商隊來的護衛,他忽然問道:“兩位是來自野城的商隊護衛嗎?放心!但叫我野天行還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
林嶽頓時對這位定遠寨的寨主大生好感,他搖搖頭,道:“抱歉,我不是商隊的護衛。我隻是路過紅路草原,托身在掌櫃的下麵生活了一段時間,在到達定遠寨的時候,卻被這些暗地裏傷人的家夥給盯上了,我們隻好出手相助。”
野天行半信半疑,但是此時此刻,站在音祖對麵的職業者,就是自己人。他朗聲笑道:“抱歉了,兩位,既然來到定遠寨,就是我們的客人,我們野城職業者雖然不才,但是也不會任由別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欺負我們的客人。”
白羊攤攤手:“音祖,你也看見了,先不說這兩人實力超強,就算是他們隻是低級職業者甚至是普通人,我們也不會把他們交給你的。再說了,你們的三個弟子用魂音將定遠寨上上下下一千多人都給控製住的時候,死亡的人又何止上百?這樣吧,我們都退後一步,你死了一個弟子,我們這邊卻死了上百人,也算是一筆勾銷了好嗎?”
林嶽暗暗覺得奇怪,白羊很明顯是來自聖域的黃金鬥士,可是現在卻居然代表野天行來跟音祖談判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聖域和野城的職業者又有什麼關係嗎?
音祖怒道:“你們就算是上千人都死了!也比不上我的弟子一根汗毛!不要以為你們人多就厲害了!我老人家活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幫手!想要救回定遠寨的人!先將這兩個小子給我宰了!不然的話!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定遠寨一千餘人墊背!”
音祖說完這話,大袖一甩,就朝後麵飛去。他身後的兩個弟子狠狠的瞪了林嶽和夜闌一眼,然後急忙跟著音祖遠遠飛去。
野天行喝道:“別走!”他定遠寨一千餘人還在音祖手中,哪裏肯讓他們輕易離去?但是他身形剛動,白羊卻低喝一聲:“不能追!”
野天行愕然一怔,但是卻已經停了下來,他怒道:“白羊鬥士,您這是什麼意思?”
白羊搖搖頭:“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野天行不解地問:“怎麼?難道白羊先生您也不是他的對手嗎?”
白羊又搖搖頭:“我和你合力,不是音祖的對手,加上這兩位小兄弟的話,卻能穩勝音祖。但是音祖卻不是一個人,在他那裏,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幾個高手,他們每個人的修為都有十二級左右的實力,其中有一個家夥,比我還要厲害,我甚至懷疑連音祖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聯合起來,我們根本無法匹敵。”
林嶽心中一頓,失聲道:“鏡花水月?”
白羊猛地抬起頭來,雙眼猶如兩道光柱一般,緊緊的盯著林嶽:“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鏡花水月?”
林嶽和夜闌麵麵相覷,沒想到鏡花水月竟然到了這裏,他們不是奔著暗星域走的嗎?在這裏停留,到底又是為了什麼?難道還想設下計謀,將白子明等人一網打盡嗎?
野天行顯然不知道鏡花水月的來曆,但是從眾人的表情中卻看得出來,這個鏡花水月一定是個非同小可的人物,但是他定遠寨一千多人都被抓了過去,就算和音祖聯手的是鏡花水月,也不能就這麼放棄自己的同胞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