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看到對方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冷冷地道:“怎麼?還要我再說一遍嗎?星炮陣地有我在就可以了!刑堂的人還是去其他地方督戰吧!如果秋堂主有什麼疑議,就讓他自己來一趟星炮陣地吧!”
遲烈火強行將自己的怒氣壓下來,道:“血戰師兄……你這樣讓我們很難做,我們是刑堂的弟子,有理由對戰場上的任何部隊進行監督。”
“去跟秋堂主說!老子這裏不許有刑堂的人出現!這裏是老子掌管的地方。秋堂主也是,不是跟他說了嗎?這裏不允許有刑堂弟子的。”
遲烈火的眉頭瞬間就豎了起來。血戰看到遲烈火的樣子,哈哈一笑:“喲嗬?小子,你還不服嗎?怎麼?想跟我較量一下?”
血戰身後的職業者聽到他這麼說話,立刻就往後退了一步。開玩笑,血戰是什麼人?在整個海城中,敢不給他麵子的人還真沒幾個,就連刑堂長老秋虹都不敢跟他翻臉,那可是寒露堂堂主的親傳弟子,就眼前這個小小的刑堂內門弟子,血戰以切磋的名義虐殺他,跟玩似的。
一個職業者壯著膽子道:“血大人,外麵戰爭打的正急,您看,是不是要改天再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血戰正想發怒,可是外麵的戰鼓聲一陣比一陣緊,他不耐煩的揮揮手,道:“小子!你叫火烈對吧?趕緊給老子滾,老子現在沒時間跟你在這磨,告訴你,隻要有老子的地方,就不準你們刑堂的人出現!”
遲烈火朝於紫月傳音道:“他媽的!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跟刑堂有仇怨,說不得了,隻好就在這裏動手了,時機稍縱即逝,我們越晚,外麵的弟兄死傷就越大!”
於紫月和克林納同時傳音道:“萬萬不可!現在如果動手的話,我們沒有幾個人能活下來嗎,我們的生死並不重要,可是如果這裏失敗的話,星炮就無法摧毀,而且他們也會對這種手段進行防範,下次未必就能成功!”
遲烈火勃然大怒:“那你們到底想怎樣!”
他這句話是用吼出來的,表麵上是在質問血戰到底想怎樣,實際上卻是想讓於紫月和克林納盡快想出一個解決辦法來,時間不能再拖了,拖的越長,大家被識破的可能性就越大。
於紫月和克林納自然知道遲烈火的想法,但是兩人還沒有開始傳音,血戰陡然發作起來,一時之間,他身上散發出了森然的殺氣,赤裸著的上身,那兩隻作為紋身的金梭竟然猶如活物一樣,散發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再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走,就死!”
遲烈火心一橫,他當場就想跟血戰撕破臉,如果趁著血戰不注意的時候,應該可以一舉將血戰打成重傷,然後給星炮陣地來一個措手不及的強攻。這樣的話,還可以減輕一下正麵戰場上的壓力。雖然這種方法實在是下下之策,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卻不得不這樣決定。
但是就在遲烈火準備動手的時候,一聲輕笑忽然從他們的背後傳了過來:“哎喲,血戰師兄,您這是在做什麼?又來欺負我們刑堂的弟子了嗎?”
遲烈火扭頭一看,隻見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袍的俊美男子優哉遊哉地從他們身後走了過來,他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著,但是腳下卻沒有接觸到地麵,整個人是淩空虛渡一樣朝這邊慢慢走來。
“秋月無!”遲烈火的瞳孔猛然縮小,他稍微低下了頭,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眼神的變化,這個人的資料在衍星聯軍的情報部中和血戰一樣,是排得上號的人,此人是刑堂長老秋虹的孫子,秋月無雖然年輕,但是卻是雲荒盟中少見的天才,年僅二十六歲的他,已經是一位十三級的星咒師。在雲荒盟中,是少數能和血戰抗衡的實力派青年之一。
最主要的是,秋月無是刑堂的人,而刑堂的人總是跟寒露堂的人有點過不去,就好比是血戰現在為難遲烈火,秋月無既然看見了,就不得不去管。這關係到兩方的麵子問題,誰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認輸。
秋月無緩緩地走在了遲烈火麵前,他看都沒看一眼臉色鐵青的血戰,輕聲對遲烈火道:“這位師弟,您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生呢?是哪位長老的門下?”
遲烈火還沒有說話,秋月無的目光便落在了他手上的令牌上,他臉色頓時一變:“哦?原來是左師兄的屬下。既然如此,這件事可容不得我不管了。左師兄為了海城的大業被衍星聯軍給抓走了,現在都生死未卜。血戰師兄,您可不能趁著左師兄不在,就在這裏欺負我們刑堂的弟子。”
遲烈火鬆了口氣,如果秋月無要刨根問底,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既然現在他對自己有了誤會,那麼不妨就讓這誤會就這樣繼續下去,現在這種情況,越亂,對自己就越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