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後的線索(1 / 2)

自從和夫遇難之後,喬美整個人都有很大的轉變,沒有了以往的輕鬆時刻,也不在與周圍的人們逗趣,與人的交往也變得困難起來,完全是自我封閉的態勢。

明裏在去喬美那裏時也想到了這些,隻是她並不喜歡在人的情緒上麵大做文章,就事論事便好,在別人看來自己也是個沒有什麼人情味的女人,更不要說什麼女人味了。

明裏拿著一個文件袋,慢悠悠的走著,希望能延長到她門口的時間,因為她有點想逃避這個問題。

眼看就要迫在眉睫的時刻,真相大白的時刻,明裏卻又不太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凶手就是生活在身邊的人,每天都打交道,每天都談話,當真相解開時,那個人該如何呢?他的內心能夠解脫嗎?

對於明裏而言,她隻能一步步走下去,即使眼前的現狀十分悲劇,即使美好的事物要被拆散,她也要把她撕碎,一塊塊拿給別人看。

她的背後有良知追隨著她,有信念支撐著她,也有她對推理的樂趣。

明裏的初衷隻是想要插手這件案子,她喜歡享受這個推理的過程,她對別人的死亡可以不聞不問,隻要對方和自己不相幹,自己隻管破案就好了,而如今的她卻不再有如此的想法,讓她思索最多的是人心,人性。

雖然她三十多歲了,然而人隻要生活著,經曆著,就會成長,她漸漸學會去體味別人的痛楚,體味別人失去親人的痛楚,體味人性之間的泯滅。

喬美打開門,看見明裏手中的東西,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她沒有說話,隻是一臉的嚴肅與些許的失望。

明裏坐下來,稍微勻了勻氣息,將文件袋放在茶幾上。

十指交叉著,看著自己的手,對喬美說:“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你就不要隱瞞下去了吧,你能告訴我你那天,就是登山回來的那天你所做的事情嗎?當然我不是說你是凶手,我開始懷疑過你,但是後來根據我的推斷,你不是凶手,我很輕易的排除了你。”

明裏的話過於直接,讓沒有絲毫準備的喬美有些張皇失措,明裏說話一向是這樣,雖然他們兩人交流過,但是這種問話方式還是讓喬美不能適應。

喬美捋了捋頭發,將手放在大腿根部,將目光與明裏錯開:“對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明裏歎了口氣,說:“你還是省點力氣吧,我知道你那天根本沒有去打針,因為我在看你手上的鐲子時,你的手上根本沒有針孔,另一隻手上也沒有,你還記得我拿起你的雙手來看的那個片段嗎?

而一般的針孔消失是要一段時間的,少說也要一個月吧。

其次,人在打完吊針以後身體的水分會增加,這是體內細胞滲透壓的調節作用所致,手會略微浮腫,你也沒有,你是醫生,這點我想你會很清楚,就憑這兩點,我就知道你撒謊了。”

明裏的推斷讓喬美想起了前幾天晚上聚會時,明裏有理有據的推斷出喬美是醫生的事實。

說到這裏,喬美雙手捂著臉龐,歎了歎氣,露出一副放棄的表情:“好吧,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吧。

我丈夫的做珠寶生意的,那兩位韓國夫婦也是,他們和我丈夫有一筆珠寶生意沒有了結,他們假借度假的名義,實質上並不是。

我那天和他們去爬山,實際上是和他們商討價錢,以及有關翡翠的一些事情。然而這兩位運來的玉石都是緬甸產的上等極品玉,我們的商業行話叫翡翠玻璃種,是玉中的極品,這種翡翠的主產地是緬甸。

然而,這種托運就屬於非法的托運,緬甸政府正在極力禁止這種高品質的翡翠出口,所以我們的交易就可以定性為販賣,所以不得不十分謹慎,平常在人多的地方,公開場合我們並不談論生意上事情。

我並不想讓你們知道內幕。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內容了。

“那麼你去爬山的那天,沒有和你丈夫在一起吧,他當時在哪裏?”明裏問。

“他在釣魚,接到筠崎死了的消息,他才趕回來。”喬美聲音很細小。

“和夫和筠崎的關係怎麼樣,你和他們兩人是同學,你詳細說說吧。”明裏說。

喬美顯得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的?不過這些年他們有時候也會打交道,隻是關係不再像以前那麼親近,如今不比以前了,都有自己的生活圈了。

“我找你們班主任調查過,他們兩人在高中的時候關係就有問題,老師的形容是利益鏈上的毒蛇,你明白嗎?”明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