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他在溪邊斟水喝,兩掌剛剛向溪水伸下,這家夥卻突然從他的兩掌中竄出,嘭的一聲,強勁的掌力擊在水麵,巨大的水柱衝天而起,把他淋得象個落湯雞;
有時他走著走著,這家夥又突然冒出,衝向他的一條腿,然後他便象是被一條繩子拉著一條腿一般,突然飛竄出去,在路上擺起“一字腳”來……
反正整他的方法是層出不窮,弄得丁古苦不堪言。到了後來,他不得不如臨大敵一般的防著這家夥,每走一步,每做一件事,都不得不小心翼翼,深怕再著了這家夥的道。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時的挨整上一兩回。
如此一來,本來走到古狼鎮隻剩下一天多的路程,他不得不多走了一天。一直到第三天傍晚,才來到了古狼鎮。
“我說大哥,現在到了大鎮上了,求你別再整小弟了,不然別人一定把小弟當成瘋子看待,要整也要等小弟辦完正事以後,好不好?”進鎮之前,丁古不得不心存僥幸的求道。
不過,說也奇怪,這家夥到了人多的地方還真不鬧了,就象是突然玩累了睡了過去的小孩一般,一直到丁古打探到丁府的位置,來到丁府大門之外,也未見這家夥再出來搗蛋。
丁府看上去雖然很大,不過卻似乎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修葺過了,就連丁府的大門也是陳舊不堪,門上的大紅漆和牆壁上的紅漆都已脫落了大部分,每一處地方都在鏤刻著敗落的滄桑。
丁古攔住一個過路的老者問道:“老伯,請問一下,這座府砥便是丁秋雨老人的府砥麼?”
這老者一愣,奇道:“小哥,你找誰?”
丁古道:“小可找丁秋雨丁老爺,我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
這老者歎道:“不瞞小哥,這的確是丁老爺的府砥,不過你來晚了,丁老爺早在十多年前就不在人世了。”
“逝世了!”丁古噔噔噔的倒退了幾步,一臉的愕然,心道:“外公逝世了,十多年前,那豈不是娘還健在的時候?”
老者道:“是啊,十餘年前,丁老爺的女兒因為被傳未嫁先孕之事,後來不知為何便失蹤了。丁老爺的女兒失蹤之後,丁老爺便鬱鬱寡歡,從此一病不起,不到三年便逝世了。”
“未嫁先孕?失蹤?鬱鬱寡歡而一病不起?逝世了……”丁古聽到這個消失,無異於又是一個晴天霹靂,內心思如潮湧:“這老人說的應該是娘親吧,娘親原來是未嫁先孕,然後失蹤了,這才令得外公鬱鬱寡歡而病逝了……”
這老者見他象呆了一般,便扯了扯他的衣袖,問道:“小哥,你沒有事吧?”
丁古終究修煉過數年的靜定功法,加上履逢大變,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應道:“我沒事,隻是這消息太突然了,小可一時間難以接受。”
老者點了點道:“這些都是人之常情,也難怪小哥你。”
丁古又問道:“對了,老伯,我外……丁老爺子家裏還有什麼人呢,聽說丁老爺子以前家裏挺富裕的,但現在看這府砥,似乎沒落了,這是怎麼回事?”
老者歎道:“丁老爺子本有三子一女,女兒失了蹤,他病逝之後,他的三個不孝子為了爭奪家產,鬧了幾年,最後家產是分下來了,不過家族生意卻丟了,丁氏一家從此沒落。
“更令人痛心的是,他的三個兒子在丁老爺子逝世之後,竟然沒有一人願意贍養丁老夫人,後來還是鎮長出麵調解,丁老爺子的三個兒子才同意一人負責贍養丁老夫人四個月。
“隻是丁老夫人看到這些不孝子便生氣,便一人獨居,聽說這三個不孝子幾年裏也沒有去看過自己的親娘一眼,至於贍養費到不到位,倒是沒有聽人說起過。”
“丁老夫人?那就是我外婆了?”聽到自己竟然有三個這樣的舅舅,丁古差點兒肺都氣炸了,心想:“鼎日帝國最講的乃是孝子賢孫,想不到他們竟然這樣對待外婆,真是豬狗不如,這樣的舅舅我不見也罷。”
強忍著怒火,他向老者問明了外婆的住處,便在鎮上買了一些水果,直往外婆的住處而去。這也是他第二次花郭維給他的銀子。
丁老夫人的住處,聽那老者說是外公在鎮西的一棟房產。丁古一路問去,半個時辰之後,才去到那個地方。
這是一棟小四合院,從外麵看上去甚是陳舊。丁古上前敲了敲門,過得半響,才看到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婦人前來開了門。
“這是外婆麼?外婆不會這麼年輕吧?是不是我走錯地方了?”丁古一見這婦人,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