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駟弈一直在注意著他的舉動,對他突然撲出之舉也不加以製止。直到他一刀劈空之後,素手略舉,四女之一如輕煙般的掠了出去,將意欲追去的丁古攔住,請他回到了廳內。
看到丁古一臉愕然不解之樣,壤駟弈微笑道:“他是我的影子,不論我在哪裏,他都會在我的周圍,對我沒有惡意的。”
“影子?”丁古雖然不知道她所說的影子是什麼意思,卻知道那躲在黑暗中他卻看不到、隻能以意識才能發現的人其實是在保護壤駟弈。他隻是作了一個愕然之樣,便即恢複先前淡淡的笑著之樣。
其實他又何嚐不知道那人絕對不會是刺客,倘若大白天的還能讓人潛進近壤駟弈的身邊刺殺於她,隻怕她早就不是現在這麼輕鬆了。他衝出去隻不過是想試試那個躲在暗處的人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同時也想以此來表明對壤駟弈的“忠心”。
壤駟弈儼然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微笑道:“古古丁先生,你既然不想向本座行跪拜之禮,按風猿王國之儀規,是不能做風猿王國的武士的。不過,風猿王國還有一種職位,叫做異幕,以後你就呆在本座身邊,做本座的異幕吧,當然報酬也不會比你做一等武士低。倘若你表現好,本座另有打賞。”
丁古倒是無所謂,隻要不用他給這女子下跪便行。他的目的便是接近壤駟弈,尋找機會將她劫走,倘若不行,就幹脆將她殺了。至於顏輕靈所說的“美男計”雲雲,他自然知道那隻不過是開玩笑罷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風猿王國的國師,會中他的“美男計”?說出去隻不過是惹人笑話罷了。
隻是這壤駟弈處處透著神秘,單說這她這“弈園”之中,一個護衛的武士看不到,但是丁古卻感覺到在暗處隱藏著數個極厲害的高手。
最讓他感到不安的,便是剛才那個在陽光之下竟然還能隱藏自己身形的人,此人就象一雙看不見的陰靈的眼睛一樣,總在她的周圍守候著。
影子,壤駟弈說的一點不錯,這是一個象是影子一般的人。
丁古必須想辦法把壤駟弈的周邊護衛情況弄清楚之後才能伺機而動,而這個影子便是他不能摸透的神秘人物之一,天知道還有沒有自己感覺不到的神秘護衛的存在。
就算是壤駟弈身邊的貼身四個胡女,他也不知道她們的身手怎麼樣,再就是壤駟弈本身,這是一個謎一樣的女人,不知道她除了那名聞天下的攝魂大法之外,還有什麼厲害的本事。
對他而言,麵對的實際要比當初預想的要複雜和難上很多倍,因此,他不打算輕舉妄動。
“這是本座的貼身四衛,非風、非花、非雪、非月,合稱風花雪月四衛。”壤駟弈一邊說話一邊做著手勢。
“風花雪月?好雅的名字。”丁古微笑著向四女各自行了一禮,隻不過他做了手勢卻隻有壤駟弈看得懂,這倒好,一國之師成了他的手語翻譯師。
風花雪月四女看起來都在二十餘歲之間,在胡女中應該也算得上是美女吧,隻是在壤駟弈麵前,早被她如幽如幻般的氣勢以及那毫無一絲瑕疵美打壓得沒有了一點光環。
就好比幾枝小黃菊圍繞在一朵盛開的大紅牡丹邊一般,所有的美都已為之奪,觀賞者的眼中都隻看得到那一朵大紅牡丹,而忽略了小黃菊的存在。
四女麵色肅然的還了一禮,也沒有人與他說上一句話。
壤駟弈道:“古古丁先生,因戰事即啟,所以本座露麵的情況便會多上許多,先前本座一直想在一等武士營找一兩個適用的二級護衛,隻是淳於將軍報來的本座都不滿意。你的表現讓本座甚是滿意。從今日起你便是本座第一個異幕。
“本座的外圍有十二個一等武士,屬於三*級護衛,因本座不喜叨擾,他們隻能躲在本座五十丈之外守護。平時本座的隨護就是風花雪月四衛,以後凡是本座出行,你可在風花雪月四衛及三*級護衛之間活動,屬於比較自由的,隻聽命於本座。
“在弈園內,除了內園,其餘地方你均可去得,但不得與三*級護衛交流。本座歇息之後,你可以自由支配時間,一旦有警,卻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本座的身邊,以保證本座不受騷擾,你明白了麼?”
丁古點了點頭,心道:“如此甚好,倘若把我歸入她三*級護衛陣營,那是極為不便,做個自由人倒是個最好的差事。”
“小姐,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在弈園內園內廳內,非雪小心翼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