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劉惜惜問道:“巧心師妹,我記得幾天前有一天卓師叔來訪時,是你侍奉師傅她老人家的吧,閑著無事,跟我說說那天兩位長者都聊了些什麼,反正又不是什麼密談的,說說也無妨。”
岑巧心笑道:“是啊,輪到人侍候師傅的那天剛好是乾武南宗掌門卓師叔來訪,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師傅若是不給我知道,他們談話的時候一定會讓我暫避。
“其實卓師叔對師傅說年馬上就要到了,雖然是在邊疆前線上,但怎麼著也要讓遠行的弟子們過一個簡單的年吧,可是除了坤武宗,其他宗的都是一些大老粗的大老爺們,可不大會安排這些,所以就來跟師傅她老人家商量呢。”
劉惜惜道:“這事我知道,師傅她老人家後來把細節上的事兒交給大師姐了,大師姐都把工作安排到我們身上了,我指的不是這位事,而是另一件事。”
岑巧心托了托腮幫,想了想才道:“卓師叔聽師傅一口應承下來以後,似乎心情很好,倒是跟師傅閑聊了不少事情,還請教了師傅挺多的事情,我一時半回也想不出有什麼事情是很好玩的。”
劉惜惜提醒道:“譬如,此番乾武宗主持武宗聯盟,為什麼乾武宗中那麼多高手不用,卻舍近求遠,調了遠在南方的乾武南宗的卓師叔前來。這事也不隻我一個人感到奇怪,其她師姐妹也是好奇得緊呢,難道師傅她老人家就沒有跟卓師叔提過此事?”
岑巧心一拍大腿,笑道:“師姐你不提醒我還真想不起呢,似乎有說過,隻是說得有些模糊,我也半猜半想的結果,也不知道對不對。”
劉惜惜興趣勃勃的問道:“師妹你快說說看,是什麼回事,讓我也猜猜,看我們兩個猜的是不是一樣。”
岑巧心道:“那天師傅問道:‘卓師弟,此番黃山飛仙長也去了,仙、武兩大高手聯合出擊,想來定然是馬到功成了,可有消息傳來麼?’
“卓師叔微笑道:‘想來是不會有甚麼問題的,隻是我們遠在邊疆,便是有甚麼消息也很難傳到這邊來。那孽障估計是能逃一死的了,我想姓顏的那廝不可能會為了他跟宗主師兄他們強抗。’
“師傅點了點道:‘甚是甚是,沒什麼,貧道倒是多嘴一問了。’卓師叔笑道:‘我想清真掌門擔心的是師兄的承諾吧,這一點清真掌門倒是大可放心,我師兄身為乾武宗的宗主,向來一諾千金,再說,這也是當年定下的,我乾武宗怎會違反。’
“師傅微笑道:‘卓師弟誤會了,貧道從未懷疑過華宗主的為人,隻不過是關心那邊罷了。’”
岑巧心說道這裏,便笑道:“師傅她老人家與卓師叔雖然隻說了這麼多,不過,我卻猜出了兩件事。”
劉惜惜聲音有些不大自然,問道:“師妹你說說看。”
岑巧心道:“第一件,就是乾世中流傳的仙宗和乾武宗兩宗高手聯合前往妖族斷水澗的事應該是真的,卓師叔口中‘姓顏的那廝’指的應該就是妖族姓顏的那個魔頭,而正因為乾武宗的華宗主帶了宗中精銳去了斷水澗,所以才讓卓師叔率南宗高手前來邊疆主持武宗聯盟。”
劉惜惜點了點頭道:“這點我跟你的看法是一樣的,你說第二件。”
岑巧心道:“這第二件麼,近段流傳所謂兩宗聯手剿滅妖族之說恐有所不實,聽卓師叔的口氣,兩宗前去妖族,為的竟然另一個更大的禍害,他口中‘那孽障’說的應該便是此人,隻怕若是妖族那姓顏的不交出此人,兩宗人馬當真會將妖族給滅了,反正妖族留著也是害人。至於後麵什麼承諾、什麼當年定下的東西,我就猜不出來了。”
劉惜惜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問道:“岑師妹,依你想來,什麼人能當得卓師叔口中的‘孽障’呢,而且值得仙、武兩宗宗主親率兩宗高手前往妖族逼迫那姓顏的魔頭交人呢?”
岑巧心思忖半晌,突然低呼道:“丁古,那個叫丁古的獸人!”
丁古心中之驚本甚難抑製,甫聽到“丁古”一詞,差點兒被她嚇了一大跳,腳下稍一用力,便發出了“刷”的一聲。
“有刺客!”岑巧心此時正處於高度緊張的時候,一聽到有異響便即驚呼起來。
丁古一驚,心道:“目標暴*露,看來隻好事爭從權了。”
岑巧心的驚呼聲方起,他已然飛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