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奸佞!(1 / 2)

“爹爹,丁古何罪,為何你們就不能將他放過?”飛羽夢泣訴道:“小古從小被人歧視,受了那麼多的苦難,他隻不過是想好好的生存下去,想做一個真正的自己,一個真正的人,可是,你連這麼一點小小的生存願望都不願給他,這是為什麼?你不是一向主張眾生平等、萬物皆相的嗎?為什麼到了小古的身上,你就做不到?

“最先教授小古仙道玄術的是女兒,隻因女兒覺得他善良,覺得他可憐,所以想盡己所能去幫助他,想讓他做回一個正常人。可是爹爹你為什麼就不能諒解?

“‘天機’本來就是小古機緣得到,可是為什麼他就不能修煉?爹爹你不是常說天地奇寶,唯有緣者居之的嗎?為什麼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時,你自己卻看不開了?還以不能讓寶典流傳於世為名,要將小古斃於掌下?爹爹,難道你真的是那麼狠心的人嗎?

“女兒喜歡小古,完全是發之乎情,女兒相信他,就象是女兒一直以來對爹爹你的信任一般,可是,如今的爹爹你,為何要做出這麼多讓女兒想不明白之事來?

“爹爹,是你變了,還是女兒變了?是你在逼女兒,還是女兒在逼你?

“女兒知道,小古絕對不是你口中所謂的‘獸人’,丁古他心地善良,樂於助人,那一場瘟疫,本來就是他努力尋找解藥而使得疫情得到了控製,可是你們不但不把功勞算在他的身上,反而將疫症的源頭強加在他的身上。

“爹爹,女兒想問你,你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這便是你們口中常說的道義、常說的慈悲、常說的眾生平等麼?丁古罪,竟爾要遭到你們這般對待於他?

“……難道,你們不覺得你們這麼做很過份嗎?難道你們不覺得,你們的行為象極了一個偽君子的所做所為嗎?”

飛羽夢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大聲,一雙眸子盡是血絲,將數年來兩宗對丁古所行的種種盡數數落出來,一聲聲,一樁樁,如一把把利劍一般,深深的刺剖著飛雲生和華守正的心。

她的心在滴血,飛雲生和華守正的心也在滴血!

“夠了!”飛雲生就算是再難過,再能忍,也不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當麵說自己是一個偽君子,陡然一聲怒吼,大地震動,百獸惶逃。

“羽夢——”

一個虛弱卻又十分溫柔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聲音雖虛弱而無力,但落入飛羽夢的耳中,卻如石擊激千重浪,倏地回頭,便看到了緩緩走出來的丁古。

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雙目深凹,虛弱的身體在寒風中搖搖欲墜,那樣子,好像風兒稍大一些,便能把他刮倒一般。

隻不過,他的眼睛雖無精光,卻還是澄澈無比,他的臉上,恬靜得仿佛在他的麵前根本就沒有飛雲生和華守正這兩個乾世巨頭一般。

又抑或是他根本就無懼於這兩人的存在。

“小古——”

看到丁古虛弱之樣,飛羽夢的心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擔心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倘若自己的父親或者華守正動手,焉有一絲力氣對抗,結果可想而知。

“羽夢,讓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吧。”丁古柔聲道,緩緩走了過來,輕輕伸手把劍從她的脖子上拿開,略帶斥責地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這般作賤自己,知道嗎?”

他的言語之間,說不出的疼惜憐憫,親自從懷中取出金創藥敷在她的頸脖傷口之上,又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來,小心翼翼地替她包紮好傷處,至於飛雲生和華守正兩人怪異的目光,他是視若未見。

隻不過做完這件事時,他都已氣喘籲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擠湧而出,似乎已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一般,腳下更飄了。

飛羽夢本想不用他包紮,可是看到他溫柔而疼惜的目光,卻又不忍怫逆,隻好噙著淚讓他做完這一切,心中除了酸楚,滿是幸福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