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如蜜濃,妾心永無憾。
就算為了他去死,那又算得了什麼?
飛雲生看著丁古旁若無人的做著這些事兒,終於知道這小子為何能讓自己的女兒如此死心踏地了。
這小子,簡直是個魔鬼!
他本想阻止,可是就在這時,洞中卻又走出了兩個女子,一個是先前被他拂袖擊摔進洞的顏輕靈,他雖然自私,卻也不敢真個把顏輕靈殺了,那樣對他後麵的計劃是極為不利的。
所以當時他使的是柔勁,他知道那樣不會傷到顏輕靈。
可是另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的出現,他明顯的感覺得到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華守正從心跳、呼吸及至血液的流動速度都在加快。
很顯然地,這個女子估計就是華若霜了,也正因為如此,他任由丁古在他麵前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施予柔術。
而顏輕靈此時就扶著也是極為虛弱的華若霜,靜靜的站在那裏,四隻秋水明眸,隻是溫柔的瞧著丁古在替飛羽夢止血包紮著。
此時的丁古和飛羽夢三女,就象是四位一體一般,整個世界裏,似乎隻剩下了他們四人,其中兩女的長輩在她們麵前,似乎已變成了透明,這種情形不單是飛雲生,華守正也覺得尷尬而甚感怪異。
丁古掃了兩人一眼,淡淡地道:“飛宗主,華宗主,丁某想,兩位此時估計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丁某一掌給斃了是吧?不過,方才羽夢把你們兩宗所做的破事兒都抖出來了,你們認為,真相還能繼續隱瞞下去嗎?當然,兩位若是下得了狠心,把自己的親人也給滅了口,我想兩位應該還是可以繼續裝虛偽下去的。”
“孽障,你究竟想說什麼?”飛雲生冷冷地道:“縱然你蓮舌生花,也改變不了你今日命喪於此的結果。”
丁古淡笑道:“當然,丁某現在真氣全無,不要說是兩位當世巨頭,便是隨隨便便來一個普通人,也能一拳把丁某人打死。隻不過,有些事不說出來,隻怕兩位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來殺我吧?”
看到兩人都沒有動手的意思,他略一思忖,便即明了,微笑道:“兩位都不動手,那就是說丁某現在還有利用的價值了。很好,很好。怕就怕我說完下麵這番話,兩位更加舍不得殺我了。”
看到飛羽夢憐惜的走過來扶著他,丁古對著她柔柔一笑道:“羽夢,這件事我跟輕靈都講過了,隻有你和若霜不知道,你可曾想到,其實所謂的仙宗、武宗和妖族,都隻不過是一幫弑主求榮的無恥之徒罷了?”
“你——胡說八道!”華守正一聽他這番話,暴喝道。
“胡說八道?嗬嗬,是不是胡說八道,如果華宗主有膽聽下去,丁某是知無不言。”丁古冷笑道,看到華守正猶豫的眼神,他卻不再猶豫,把神族的那段秘辛一五一十的和盤道出。
飛羽夢和華若霜是越聽越心驚,本來心裏還期待著丁古所言未盡屬實,可是當她們看到華守正和飛雲生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顯見是極為憤怒,但卻又不欲出聲辯駁,顯而易見,丁古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假。
原來,事實竟然是這般樣子的!
原來,所謂的俠義天下,忠肝義膽,竟然是這般樣子的!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幻相!
所謂的黑,所謂的白,都隻不過是他們嘴裏說出來的假相。
而他們嘴裏斥喝的“孽障”“畜生”,其實卻是他們真正的主人!
奸佞!飛羽夢和華若霜對望了一眼,腦子裏突然閃過了這個詞彙,卻也是她們所不能接受的詞語。
相比於“偽君子”,這個詞更加讓她們感到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