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柳營十餘裏外,一彪軍馬約二千人馬,保護著隨軍糧草緩緩行進,前頭一騎坐著的卻是名骨廋骨廋的文士,頭綰青絲,相貌平平,年約五旬卻精神矍鑠,此人卻是被韓馥派到後方押運糧草的沮授,
因其性耿直,說白點就是說話直腸子,有時說的話就算令韓馥不喜,但他依然是直言相諫,這次也是,本來隨在韓馥中軍的他,諫言韓馥“柳軍來勢凶猛,我軍可回軍據城而守,待其勢竭,我軍勢愎,再以兵力優勢一戰勝之!”
然而韓軍中自有好大喜功之輩,說柳軍如此兵力,何必浪費時間,以我軍數倍於柳軍的兵力,還怕什麼,等等雲雲。
沮授耿直之人,一聽下急道:“主公若不聽我言,敗之不晚!”
還一臉肯定若不聽他的,此戰韓軍必敗,剛愎自用如韓馥之輩,一聽心中大為不爽,於是便將沮授給打發到後軍押運糧草。
若沮授能察言觀色言語變通,說不定能勸住韓馥,曆史上觀其一生,實在敗在性格過於耿直上。
帶軍行至這裏,沮授招來報信的探馬,道“此處便是我軍遇截擊之處嗎?”
探馬點頭應道:“是的大人,您看前方還有廝殺痕跡更加明顯。”
黑夜下想要看清確實困難。
沮授道:“你細細與我說說經過。”
探馬一五一十的道出。
沮授起初還算平靜,但越聽越覺不妥,他也不是神人,能看出未來,但憑直覺,他覺得柳軍在故意示敵以弱,誘敵深入,若真是如此,那後續又是怎樣的結果?冷汗漸漸在其額前冒起,沮授不再遲疑,果斷下令道:“傳令全軍,留下一半人馬,另一半人馬,隨某全速前進,支援主公。”
心中卻在默默祈禱,“希望是我猜錯了,希望來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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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說沮授援軍是否來得急,但說柳琪騎上其白色雄駿的坐騎,平舉吞天戟衝向柳營,柳營內外大火尚未熄滅,但小了不少,已經有不少韓兵從寨中灰頭土臉逃出,但隻見前方一騎馳來,馬上一將銀甲擐身,手持通體金色,鋒刃寒芒閃閃的大戟,直衝而來,韓兵尚未看得仔細,卻見這一騎一躍,躍過火牆,已到近前,一些機靈的韓兵,趕緊打滾閃到一旁,沒反應過來的,全成了柳琪戟下亡魂,吞天戟左右揮舞,帶起了數顆人頭,殺入敵軍無一合之敵,吞天戟重達百餘斤,再加上柳琪的力量,舞出去就算有士兵舉兵器擋,也根本擋不住,普通士兵的雜牌兵刃,又怎抵得住吞天戟的一擊,往往一擊下,兵刃斷人頭落!或是兵器有較堅韌的,也被柳琪一擊下的力量擊飛數數,
“擋我者死!”柳琪發出一聲厲嘯,震懾四周,令此時本就無多少戰意的韓兵們更加得慌張,然而很快韓兵中軍官開始督促士兵殺向柳琪,違令者軍法從事。
一眾韓兵自是奮起餘勇殺向柳琪。
“哼!”冷哼一聲,柳琪也不指望一聲大吼嚇退敵兵,以其此刻武力,萬軍叢中自可來去無妨,何況現在已是敗局已定驚弓之鳥的韓兵,殺向敵兵,大戟帶著呼嘯砸出,數名盾兵盾碎人倒,戟尖利刃隨著舞動,帶著尖銳破風聲,劃過數名敵兵之喉,鮮血如噴泉血色氤氳,大寨中如籠上了一層血色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