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補魂針,不能給他修補身子,晉牧隻能板著一張臉把衣服給穿了回去。
我以手扶額,想著把眼睛躲開,就怕自己再看下去,鼻血都得下來了……
晉牧卻還在吐槽說,說楊虎這幅身子實在是沒有什麼肉,而且長得也不好看,他還是更喜歡自己原來的皮囊……
我很想指著他的鼻梁控訴,說他得了便宜就不要賣乖,如果不喜歡楊虎的身子,那……那就把它脫下來唄。但想到某人真麵目還真是各種妖孽的時候,我隻能非常上道地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好吧,他太妖孽,看不上小虎哥的身子正常。
晉牧把衣服穿好,再是抖了抖,眼神淩冽地在我身上掃了一圈,“接下來,你應該帶我回你家了吧?”
啊?
我眨了眨眼睛,按照流程走,拜完天地之後,新娘子就應該會娘家,敬茶敬酒之後回來。但父母和奶奶都走了,家裏空空蕩蕩,便隻有我一人……
想到這裏,不由得眼眶一紅。
晉牧皺眉,伸手非常野蠻地在我臉上擦了擦,弄得我臉頰通紅通紅,他還不滿意地砸吧,“我隻說讓你回家,你哭什麼哭……”
如果他這都算安慰的話,我……我指定不接受,幹脆把晉牧的手打掉,我給到他一個冷漠冰涼的眼神。“你別管,我帶你回家就是了。不過我家空空蕩蕩的,你……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他嗯了一聲,麵色突然一沉,也不知道到底在琢磨什麼。
然後我就把晉牧領到家裏了……我在外麵求學,家這種地方,是三五個月都不會回來一趟,屋子裏積滿了灰塵,我提出要回家之後,村裏人說要過來幫我收拾,但都被我拒絕了。
我心裏很清楚,晉牧說要回家,肯定不是為了把婚禮的流程走完,隻怕別有所圖。
所以,回到家之後,我就去到奶奶的屋裏,把一直珍藏在櫃子裏的補魂針拿了出來,補魂針看著和繡花針差不多的大小,也平常無奇,就這東西掉到地上都沒有人撿,但奶奶卻跟我說這世上有且隻有這麼一根。
“諾,我把補魂針給你,你自己玩去。”我把盒子塞到他的手裏,想想不合適,還是特別走心地補充了句。“你用完,要記得還給我。”
“你不補?”看了眼手上的補魂針,並沒用動,倒先問了我個問題。
“我不會呀。”我衝晉牧搖頭,“這玩意是補魂針,我不知道怎麼用呀。如果隻是衣服破了洞怎麼的,我還能幫著縫縫補補,但補靈魂,我不會。”
我自己都是學醫的,當然是給人看病的,知道這種事情最忌諱不懂裝懂,我也佩服晉牧膽子大,修補靈魂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真放心找我這種外行……
“你真不會?”他目光遲疑,又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圈。
“我不會呀。”我直接一句話給晉牧懟了回去,“這種事情又不丟人,我幹什麼藏著掖著,你到底是因為我才受傷的,就我有法子,會不救你嗎?”
“楚喬沒有教你?”我都說得那麼真誠了,晉牧還是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模樣,還把奶奶給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