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公道之劍(1 / 3)

整個古縣都知道許捕頭有個習慣性的動作,隻要你和許捕頭相處一段時間,你就會看到許捕頭的右手經常會在不知不覺中就扶在了腰間長劍的劍柄之上。

許捕頭總會給人一種他神經緊繃,警覺性極高的感覺。

而許馳之所以有這個習慣性動作,是並不是外界說的那樣因為許捕頭想展露出身為捕頭的威嚴,不是這個動作很酷,也不是自己的虛榮心作祟,更不是自己沒有安全感,而是因為許馳習慣將自己吐納到的微薄靈力輸入到劍柄裏儲存起來。

這是一個奇葩習慣,不強大自身,反而儲存靈力。

而恰恰是因為這個習慣許馳堅持得太久了,如同戴眼鏡的人習慣性動作一般是扶眼鏡,而作者暑假當了兩個月服務員,和家人出去吃飯時,看見別人上菜就自然而然地想接過來端到桌上……所以這個扶劍柄的動作自然就成了許馳的習慣性動作。

隨著許馳眼中那兩隻銀白光輪開始徐徐轉動,那妖異地銀光攝人心魄,許馳手中那斜指地麵的長劍開始出現裂紋,無聲無息中裂紋往上蔓延,碳烤般的劍身如同瓷片般一片片往下脫落。

很快,許馳手中的長劍就隻剩下黑色的劍柄,隨著最後一塊碎片的脫落,許馳身上昂然升起的威壓再增,站在他身旁的張作誠和許馳身後那些捕快衙役此時才反應過來,都滿臉不可思議之色,眼睛瞪圓,他們下意識地張大了嘴,被許馳身上升起的無形威壓推得連連後退。

許馳眼中滿是愧疚、抱歉、懊悔,眼中充滿著各種複雜情緒的許馳看了他們一眼,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全軍撤退,於是很快,整個街道上就隻剩下許馳和秦平丘父子三人。

而秦平丘父子也知道了許馳的底牌就是許馳手中那和精鐵劍鞘一樣渾身黝黑,平淡無奇的黑鐵劍柄。

秦平丘不禁詫異問道:“既然你是修真者為什麼你還要做個捕快?你就這麼喜歡受凡世的束縛?”

許馳答道:“不為什麼,和你先前回答我的一樣,我喜歡。”

秦平丘頓時苦澀道:“值得嗎?靈力盡消。何必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我們願意加倍補償。”

許馳回答道:“因為我之前看到了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暴虐和冷漠,他覺得他受到了侮辱,等他修煉有成,我古縣肯定會遭他的毒手,為了古縣一萬三千七百八十五戶人,這對於我來說就是值得的。”

許馳接著道:“我答應了我爹,要守護古縣的百姓,如果你死了,沒了你的約束,你的兒子肯定會遁入魔道,我不能冒這個險,所以不管怎麼看,這都是值得的,哪怕我要暴露身份。”

秦平丘苦笑問道:“僅是一個眼神?你現在修煉的應該是蓄養劍意的鎖鞘劍,就為了我兒子的一個眼神,你就願意將自己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這就夠了。”許馳淡淡道,不願多談。

“我有一本洗劍派核心弟子才能借閱的法訣,我知道加入洗劍派的方法,這個法術是我無意間得來的,想必你也見到了它的威力,另外我還有……”

許馳打斷道:“他必須死。”

當許馳說完,他的手掌就開始發光,準確地說是那黝黑的劍柄開始發光,許馳的掌骨被刺目的銀芒照得清晰可見,城內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汪府那邊升起的璀璨銀光,天空和地麵在這一瞬間就變成了銀色,整個世界在這一瞬間都變成了銀色,四處都刷上了耀眼的銀漆。

在銀色冷芒亮起來的一瞬間,秦平丘父子兩人就感覺脊背發涼,他們似乎都聽到了死神的喘息,他們看到的銀芒似乎就是死神鐮刀的冷色刀芒。

秦平丘瞬間就從背後抽出桃木劍,下意識地橫劍擋在了秦少龍麵前,秦少龍見狀咬破舌尖,將秦平丘推到了自己身後,對著自己麵前的那塊元寶組成的二色光牆吐出了一口精血,頓時光牆元寶之間的縫隙正在飛快縮小,有一股無形的擠壓之力讓這些元寶紛紛改變了形體,互相之間嚴絲合縫地合在了一起,這些元寶逐漸收縮、擠壓成了一麵浮空的尺厚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