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公道之劍(2 / 3)

隨著衝天而起的銀色冷芒逐漸黯淡,許馳手中出現了一把半透明的銀晶長劍,劍鋒如水般無形無色,劍身遍布著無序的銀色脈絡,而整把劍隻有些許的線條輪廓,隨著銀色冷芒的收縮,許馳身上的威壓一收一放,變成了鋒利的銳氣。

許馳此時就像一把剛出鞘的利劍,他沉鞘十年,蓄養了大量的劍氣和靈力。

十年之功,隻為這一刻的銳氣。

感受著許馳身上散逸的劍氣,秦平丘驚懼叫道:“劍修!築基九層!”

銀晶長劍悄然揮動,於許馳身前劃出一道近乎無形的軌跡,一道月牙狀的人高銀白劍氣悄然離劍而出,瞬間跳過十丈的距離,帶著破空的尖嘯轟在了閃耀著黃白二色的盾牌之上,因為劍氣太過於銳利,連火星都沒有產生,如同切木頭一樣切了進去。

頓時轟地一聲輕響,隨著銀白的劍氣逐漸消散,盾牌上出現了一道因為深而顯得黑的筆直劍痕,許馳見狀再次揮出了一道銀白的劍氣,精準地疊加在那劍痕之上,頓時二色盾牌上的那道劍痕更顯深邃與黝黑,那第二道劍氣幾乎要將這麵盾牌給洞穿了,盾牌內壁出現了凸起的白印。

見狀,秦少龍旋轉一圈,人已瞬間遁入了地下,而秦平丘立馬會意退後,給他們兩人讓出空間。

頓時許馳凝神左右戒備著,他再次閉上了眼。

在許馳的感知裏,黑暗的地,黑暗的磚牆,一地黑暗的金銀碎屑,一切都是黑暗的,而許馳“看”到了有一個紅色的人影正在黑暗的地裏穿梭。

於是許馳故意露出了個破綻,重重呼出了一口氣,之後再深深吸氣,在呼吸轉換之間,他的警覺性和反應力是最差的。

而在許馳即將吸氣的那一瞬間,秦少龍果然上當了,許馳身後地麵的磚石衝天而起,煙塵紛飛,而一個人影從地下竄了出來,滾滾煙塵中出現了一點寒星,正飛快地從背後刺向許馳的心髒。

許馳閉著眼睛反手揮劍,準確地在背後用劍脊格住了秦少龍匕首的尖端,接著許馳空著的左手往身後肘了過去。

秦少龍於空中飛快一個側身躲過手肘,雙手抓住許馳的肩膀,腳不沾地地轉到了許馳麵前,一把烏黑的匕首直戳許馳麵門,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而劍太長了,並不適合近距離戰鬥,因此許馳反而鬆掉了手中的劍,鋒利的銀晶劍沒入了地麵,隻剩下一個劍柄。

許馳雙手一前一後抓住秦少龍的右手和右肩,側身往後一帶,秦少龍就被許馳往他的身後扔了出去。

秦少龍此時身在半空,而許馳彎腿跳起跟上,呼嘯一腳跺在了秦少龍的胸口之上,踩著秦少龍落向了地麵。

而秦少龍再次施展了土遁術,整個人瞬間從許馳的腳下消失,許馳一腳重重在地麵磚石上踩出一個淺坑,碎片四濺。

於是許馳再次閉眼,然而之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許馳並沒有感知到秦少龍的蹤跡,世界除了黑,還是黑。

空中忽然響起了兩聲尖嘯,兩根烏黑的弩箭從一旁倒在路上的馬車車廂****了出來,許馳耳朵一動,雙手生生在空中抓住了正在旋轉的弩箭,手腕一翻,那兩根弩箭就飛了回去,帶著比之前更響的尖嘯聲沒入了車廂之中。

而這時,許馳聽到了街道上那些羽箭突然動了動,這是先前古縣的捕快衙役們含怒射出的羽箭,大多都撞在了先前那兩色元寶組成的光壁之上,已經殘破不堪,報廢了,但是它們的箭頭還是閃耀著寒星,依然有殺傷力。

許馳睜眼,隻見那些已是殘破不堪的羽箭統統浮在了空中,它們紛紛調整著角度,依舊閃耀著寒光的箭頭直指許馳。

許馳掃視一圈,發現自己已被羽箭包圍了,於是許馳不禁出聲問道:“施展這樣的法術你要透支多少年陽壽?”

沒有回答,在許馳話音剛落之際,這些羽箭頓時動了,空中響起了鋪天蓋地、令人發顫的蜂窩般的尖嘯,它們齊齊飛向了許馳,要將他刺成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