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因,則是許馳一直都是一身的血和傷,許馳並不想殺人,但總有人來找死,也不能怪他。
“何必呢?”
許馳環顧滿地的屍體淡然說道,他體內的靈力現在已經有了液化的趨勢,他已經非常接近金丹期了。
而石樂安讓他專精劍術雖然失去了攻擊的多樣性,但也有許多好處,比如因為許馳他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劍道上,所以專業,而因為專業,所以威力強大。
築基期的弟子很少有能飛天的,他們單打獨鬥並不是許馳的對手,再加上許馳神出鬼沒的土遁術,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走一個回合。
這林間一地的屍體就是他今天的戰果,但許馳懶得去逐個摸屍,這些人就是一群普通的弟子,為了修仙每天刀口舔血,身家微薄,財大氣粗的他才看不上眼。
許馳發現自己現在殺人已經殺得麻木了,他覺得也許這就是石樂安想要的,培養出一把鋒利的劍。
但奇怪的是,不管石樂安怎麼坑許馳,許馳內心深處真的一點都不恨他,一點抱怨都沒有,反而充滿了感激和忠誠,畢竟石樂安給了他一個能在複仇之路上跑起來的機會。
這時,林間傳來了中氣十足的犬吠聲,枝葉悉悉索索地響了起來,許馳立馬回過神來,這說明來人體力充沛,而以往許馳根本就沒見過來食人穀裏廝殺還帶狗的,這說明來人有備而來,狗的嗅覺是很靈敏的,雖然有其他人鮮血的掩蓋,但許馳覺得修仙者養的狗肯定不是凡狗,它們在老遠就能輕而易舉地聞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自己可能刺殺不了來人,很有可能會被狗所發現。
綜上,許馳判斷這是專門為獵殺自己而來的獵殺隊。
許馳頓時遁入了地下,在地裏,他能借助血腥味掩蓋自己的氣味。
擋路的樹枝被人撥開,許馳看到一個赤裸上身的精壯麥色少年,他給人第一眼的印象就像頭狼,一頭還未成年的狼崽子。
少年滿臉憨厚之色,但許馳知道能在食人穀裏單人行動的人絕對說不上憨厚二字,因此他反而更加警惕起來。
少年的胸膛上刺著一隻黑熊的刺青,戴著鼠頭骨製成的項鏈,最為引人注意的是他肩上扛著一麵丈高的血色長幡,那麵血幡在林中不斷被樹枝鉤住,而少年則大大咧咧地毫不憐惜地用蠻力扯開,那麵血幡備受摧·殘,但幸好材質極好,沒有起一絲線頭。
少年隻牽著兩條黃狗,身後空無一人,竟似是獨自一人前來,顯然信心十足。
看到林間這散亂的屍體,少年眉眼間滿是欣喜之色,因為這些屍體對於修煉屍道法訣的他而言能轉化為暫時的戰力。
他並沒有注意到那些血跡還未幹涸,沒有注意到那個悄無聲息自他身後升起的血色人影。
少年開始揮舞血幡,嘴裏念念有詞,血幡上開始泛著紅光,林中的溫度變得陰冷。
許馳知道這很有可能是一種禦屍法術,這種禦屍法術在凡世流傳極廣,從趕屍到鬥僵,再到禦使屍體害人,處處可見這種法術的身影。
而在石樂安的培養下,那麵血幡也絕對不是魂幡,因為在這座食人穀裏,邪心樓最多容許操控死去弟子的屍體,而禁止使用有關於魂魄的一切法術和法器,說是要留著魂魄給地下的那位魔神進食。
許馳見狀倒不急著動手了,他想看看這種屍道法訣有何特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