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公平(2 / 2)

許馳敏銳地捕捉到了皇甫飛白此時心中的雜念,他開始反擊,燃著銀焰的劍在空中劃過道道殘影,然而皇甫飛白那把黑色的劍總能在險之又險之際擋在銀劍麵前。

皇甫飛白瞬間回神,他開始毫無技術含量地和許馳比較身體素質,兩把劍不斷重重交擊在一起,要不是演武場四周有化神期都無法打破的防護陣法,也許此時天上的雲都要被那些尖銳的嗡鳴震碎。

許馳的眸子消失,隻剩銀白的眼白,他在心底給自己定了個要求:再撐二十息。

許馳嘴中發出一聲清嘯,他跳起一尺,手中長劍從身後重重砍到身前,他身周燃著一大圈散逸出來的銀焰,頓時皇甫飛白橫劍格擋,巨大的力量讓他右邊膝蓋著地,而之後許馳就被皇甫飛白用劍蕩開。

“看來你害死了太多在劍道一途上有天賦的人,忙得過來嗎?”

許馳出言譏諷道,潛意思是你皇甫飛白太弱了,很多人的劍道天賦都超過了你,你殺得光嗎?

“大言不慚。”

皇甫飛白終於用了全力,皇甫家據說有鯉魚妖的血脈,因此皇甫飛白的耳朵變成了薄薄的魚鰭,魚鰭和嘴之間連著薄薄的肉片,他整個人變得像條鯉魚。

在皇甫飛白的靈力激發之下,他的皮膚上浮現出了許多銀黑色的鱗片。

頓時許馳歎氣一聲,他知道自己撐不住了,畢竟兩者相差太大了,自己能擋住第一劍,第二劍就會被皇甫飛白劈碎丹田內的金丹。

許馳很不想按照石樂安給他安排的步驟去實施,他認為自己能打贏隻會靠下作手段去達到目的的皇甫飛白,然而事實告訴他目前隻有祭出那把劍,因此許馳從儲物袋裏拿出了那把隻有化神期才能使用的劍,那把劍懸浮在許馳身前,劍尖朝下。

“勞煩閣下出手。”

許馳對劍鞠身。

那把劍立馬發出了陣陣劍吟,劍柄微微晃動,傲慢點頭。

許馳抬起頭看向皇甫飛白的眼神裏充滿憐憫,這是石樂安的建議,以雷霆手段震懾一切,讓一切宵小都不敢再算計自己,還能打壓一下皇甫家的威風。

許馳隻想過得平淡、低調一點,然而總有傻·逼來打他的主意,既然是自己把臉湊上來,那就別怪他打得他連他·媽都不認識。

那把劍化為一道銀虹一掠而出,在遠處壓陣的馬成功瞳孔緊縮,沒想到那把劍的劍魂竟然願意讓許馳使喚他!

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隻剩這一個想法:“這怎麼可能?”

好比皇帝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平民去命令他,所有人都以為許馳隻是利用那把劍的鋒銳來作戰。

現在就像一個小孩子打架的時候突然搬出了大炮!

“這不公平!”

馬成功剛想前邁一步出手救下皇甫飛白,他就感覺到了一種即將割裂身體的刺疼感,他覺得就算自己瞬移,那把劍也會如影隨行而至。

這時,馬成功聽到背後傳來了一個極其清冷的聲音:“上了演武場,任何人都不得出手幹涉,你想要破壞規矩麼?”

馬成功頹然,體內靈力放棄了運轉,他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然後心道我說那把劍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原來是你的,既然你和那小子有關係,那小子為什麼要藏著?扮豬吃老虎麼?我怎麼和皇甫家交代?

那把劍飛得極慢,然而皇甫飛白卻動也不能動,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周圍的空間牢牢地摁死在原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劍朝自己飛了過來。

皇甫飛白的身體開始發抖,眼角不停抽搐,然而內心的驕傲讓他發不出一絲驚叫,他咬緊了牙關,正在奮力掙脫空間的禁錮,然而這種禁錮連元嬰期都無法掙脫。

終於,那把劍刺了進來,皇甫飛白忍不住了,他仰頭發出一聲慘叫,而隨後他眼中就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因為那把劍並沒有殺了他,它隻是插·進去吸走了皇甫飛白體內的靈力,現在皇甫飛白的修為是金丹一層。

許馳向來不屑於借助外力,他隻想雙方公平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