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馳不搭話,王平之哼了一聲,他見許馳不敢進去這座荒廢的院子,於是他自己就大搖大擺地向院子走去。
看著他的動作,許馳頓時皺眉,王平之對他還是有點用處的,而且看著一個人去死不是許馳的風格,於是許馳對王平之的背影虛空一抓,王平之就被他憑空攝到了自己手裏。
王平之發現自己的視角正在倒退,明白了什麼,他剛要回頭說些什麼,許馳湊上來的冷冽眼神就將他的話堵了回去:“你在幹什麼?我不管你對我邪心樓的弟子有什麼意見,可你想死嗎?想用你的命來嘲諷我嗎?你真他·媽是個瘋子!”
許馳死死地盯著王平之的眼睛,他不需要有能力卻不聽指揮的人,因為你王平之查案再有能力,碰上不可以用常理度之的修真者也是白費,許馳隻需要一個能給他打下手,能起輔助作用的聽話的人,許馳不期望王平之能有什麼大的貢獻,不期望他能找到線索,問人他問,砍人他砍,甚至出了事,他墊後都行,他隻希望王平之能減輕他一點點負擔就行了,比如打打下手,做點粗活,順便提點他漏過了的建議。
王平之不想說話了,他就死死地反瞪許馳,顯然是和邪心樓的修真者有仇。
估計是哪個弟子對他或他的家人做了些什麼,許馳心想。
許馳開始覺得將王平之拉進來是個錯誤的決定了,他此時不想,也沒空和王平之計較。
見王平之不說話了,許馳冷哼一聲,將王平之隨手甩向身後,懶得管他有沒有調整好平衡用腳著地,許馳就朝著這座荒廢小院走了過去。
因為許馳很是悲哀地發現,因為那些僵屍的緣故,這四周沒有一條狗,都被鎮民們宰殺取血了,連貓都沒放過,就剩幾隻躲在地裏瑟瑟發抖裏的老鼠,根本就找不到動物進去探路。
將擋在身前的幾張蛛網用神識撐到兩旁,許馳小心翼翼地邁過門檻,走進小院,一步一步極其緩慢,他的精神高度集中。
很好,目前為止他暫時沒有觸發禁製或陣法,四周景物沒有變化。
許馳站在小院門後掃視四周,鋪著青磚的地麵狼藉一片,牆角滿是青苔和雜草,白色的院牆上有許多地方已經發綠發黑,斑斕的色彩異常惡心,牆角的水缸裏應該還有一點沒有被蒸幹的死水,因為小院裏一股臭味。
鏘!
在陽光下發出耀眼金芒的飛劍出鞘,在許馳的神識牽引之下,發出嗡嗡聲的飛劍在小院地麵上飛快地掠了一圈,接著逐漸往上轉圈飛掠,許馳在用這個笨辦法檢測小院裏是否有隱藏起來的禁製。
金色飛劍帶起的風壓將小院中的許多光塵吹了起來,整幅畫麵異常華麗,如不去考慮是否幹淨,許馳仿佛身在飄著細屑小雪的冬日之下,那些雪屑剛要近身就被他用神識彈了出去。
飛劍很快掠過了小院中每一處空間,並未觸發禁製或陣法,於是飛劍歸鞘。
這時王平之從許馳身後擠了進來,他看許馳的眼神怪怪的,先前他早就看出這裏可能隱藏著陷阱,他也知道邪心樓的那些修真者什麼尿性,他覺得許馳叫上他是用來探路的,於是他態度極差。
他心想幹脆自己主動一點,就當個探路的炮灰好了,省得吃苦頭,可他沒想到這叫做許馳的邪心樓弟子竟然是個異類,竟放著他這個好好的炮灰不用,以身涉險,僅憑許馳這個舉動,他王平之就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