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城牆上的城樓隻齊白蛇的腹部,許馳心想:“怎麼有種看奧特曼時的即視感?隻是小爺變不了奧特曼啊。”
“我們打不成了,不如你們先找去那三家的麻煩,讓我走?”
許馳神識一掃,發現城門處竟還有一些居民躲在地窖裏,因此他放心浮出地麵,看著剛進城的粉衫女子說道。
“卑鄙小人,無恥之徒!”粉衫女子下馬指著許馳跳腳大罵。
許馳笑了起來,他很喜歡這樣的女子,並非有受虐症,也不是說看上了人家,他的喜歡是很欣賞的意思,欣賞她不願殃及無辜,欣賞她不會說粗話,沒有親切地問候自己親人。
誰能想到邪心樓的勢力範圍內會出這樣一個好人?
“那又怎麼樣呢?你能讓那些百姓自己出城嗎?就算他們出城,我就遁在地下跟著他們。”
許馳一臉不在乎的樣子讓他從粉衫女子的眼裏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他心裏突然感覺很不喜歡,但他隻能在心裏歎息,他覺得自己沒有哪裏做錯了,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就因為一個邪心樓的名頭就要殺了自己,太過武斷了一點。
許馳並沒有想到自身,他本人也非常地武斷,動輒殺人,但無人製止他,因為夠資格製止他並教他的並不願意去製止他,反而樂見其成,說道武斷,他才是最武斷魯莽的那個人。
許馳再次問道:“這位姑娘,我哪裏惹你了嗎?讓你對我的殺意如此濃重。”
看到麵前這個心思陰暗的男子還在自己麵前故作坦蕩,她想許馳可能是為了玩.弄她的感情和身子才裝成這樣的,粉衫女子心裏作嘔,她表麵也毫不忌諱地表露了出來:“看到你我就想吐!”
許馳一怔,心裏變得惱怒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最後一次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因為你的一言一行,因為你就是一個心思陰暗,無恥下流的小人!”粉衫女子情緒激動起來,但不知為何她又立馬變得冷靜起來,殺氣凜然。
許馳總算明白了,他暗罵一句:“晦氣,原來是個聖母、婊。”
他心裏暗罵自己先前為何表現地那麼心思陰暗?其實我隻想逗逗你,好玩啊。
但許馳自然不會解釋,他又和對方不熟,哪怕他很喜歡她,因此許馳點點頭,冷淡說道:“那後會有期。”
“不,後會無期。”粉衫女子眼露殺氣,黑色麵巾下凸起冷笑。
許馳聞言皺眉,他聽懂了粉衫女子的意思,後會無期,那麼就是再也無法見到了,如何無法見到?
唯有其中一人死亡。
許馳頓感不妙,他立馬發動了遁術,隻見他腳下瞬間有白光衝天而起!
許馳被震了回來,他再次吐血,他飛快後退。
隻見他的白靴底不見了,他的腳底板一片焦黑,狼狽異常,隻有那雙那本潔白卻漆黑一片的白靴鞋麵還穿在腳上。
許馳才發現地裏不知何時竟鋪上了一層白色的光板。
“你哪來的那麼多的靈力?”
粉衫女子自顧自地走回馬背,瀟灑上馬,在馬上頗有英氣地牽著韁繩問道:“走不了了對不對?”
不等許馳接話,她拉著想要往回跑的馬妖冷笑道:“我豈是那種古板不懂變通之人,你以為用那些凡人的性命就能威脅我嗎?錯了,就讓這些百姓也出一份力,隨你去死吧,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聽到這句話,許馳立馬不喜歡她了,他萬幸自己的喜歡隻是欣賞的意思。
“你哪來的這麼多的靈力?”許馳再次警惕地問道。
粉衫女子笑眯眯地拍了拍古琴。
頓時許馳明白了,那古琴裏別有乾坤,應是自成一方天地,裏麵自然儲存了大量的靈力,還可以充當儲物袋。
看著粉衫女子的坐姿,許馳突然明白了什麼。
粉衫女子先前追許馳的時候,她一直都是雙膝並在一起坐在馬上的,應該是怕了她摔下去,馬妖才沒有追上許馳,但現在許馳發現粉衫女子她此時是雙腿張開極不淑女地坐在馬背上的。
就像……換了個人?
許馳立馬抬頭,他正好看到城門口前那條齊天的白蛇瞬間消散。
許馳皺眉且鬆了口氣地道:“原來是器靈反噬。”
之所以皺眉,是此時的情況很棘手,而鬆了口氣,是此時在那軀殼裏的人並不是她本人,這樣的決定不是她做出的。
許馳突然發現自己心裏有點想救那個正義感過剩的女子了。因為那樣的女子讓他很喜歡,他覺得那就是光明。
“那便按照自己的心意救吧。”許馳看著那反噬主人的白蛇在心裏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