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來自邪心樓的紈絝(七)(2 / 2)

“你坑我!”

許馳莫名大叫一聲,看到這一刀,他完全沒有打贏她的信心,此時他忘記了師父可能留下的後手,不去想這瑤月是不是真的會不計後果砍死自己,他現在隻想活下來,楚如意在外麵等他,因此他現在隻想著要擋住這一刀。

因此許馳的眼睛變得漠然起來,瞳孔消失不見,裏麵是兩片雪白的天地,毫無感情波動。

啪地一聲,山河扇猛地張開,白光大作,扇麵的山河圖活了過來,許馳麵對這一刀並沒有躲閃,相反,他選擇的是進攻。

山河扇從左至右橫揮,在他身前揮出一條飄逸的白弧,接著隻聽見鏘地一聲,長刀重重砍在了傾斜的扇邊上,許馳山河扇險些脫手,但他一咬牙還是忍了下來,隻是他抓著扇把的五根手指青紫一片。

於是刀鋒開始在扇邊上滑動,許馳側身前進,他危急關頭明智地采用卸力的方法擋住了這一刀。

滋滋滋……

兩種不同的靈力開始在刀鋒和扇邊產生細微的爆炸,產生拳頭大的火花,許馳將刀卸到一邊,往前急衝,腳下產生一個深坑,他趁瑤月還未收刀之時,一扇橫劃向她的喉嚨。

這是極其勇敢的一幕,一個金丹對元嬰發動了攻擊,兩者之間的差距何止是天壑。但許馳的反抗在這個道號為瑤月,這些年連本名都被人忘記的女子眼裏這不過是徒勞地掙紮而已,是愚蠢的行為。

她眼中滿是暢快,因為許馳的反抗使她的這場複仇更加有意義了,她都想好了,等虐殺了許馳,她就當著那些花莞派的人對那個李老頭行禮,說瑤月已無愧於血刀門了,隨後自盡,魂魄自燃,讓血刀門背鍋,這件事是他們指使的。

但現在還早,她還不急著殺死許馳,她還有時間折磨許馳幾下解解恨,因此她隻是輕輕地踢出了一腳。

“還有二十息。”瑤月在心裏倒計時,這是陣法破裂的時間,也是許馳生命的倒計時。

她一直沒有用全力,剛才那一刀若許馳躲不開,她會臨時改變刀道,砍掉許馳的一隻手臂,甚至許馳的卸力招式也隻是讓她覺得為這場複仇增添了不少趣味,因此她樂於給許馳一點希望,再狠狠地破滅。

所以說不要得罪女人。

嘭!

麵對那把山河扇,瑤月輕輕一腳以許馳反應不及的速度踢中了他的胸口,許馳頓時倒飛出去,山河扇脫手,接著他瞬間被印在了牆上,他在牆麵裏不斷吐血,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他前胸的肋骨已經全部斷了,後腦勺也被砸得嗡嗡作響。

緊接著就是一股充滿了腐蝕性的血色靈力從胸口處衝進了他的身體裏,但這些靈力撞上了銀焰,瞬間被焚燒一空,使女子折磨許馳一番的想法落空。

隻是一擊,許馳就被打得生活無法自理了,這還是瑤月為了慢慢折磨他而留了手,許馳並沒有用身體生生砸穿了牆,隻是力道恰好地印在牆上。

接著立馬有兩把靈力凝為實質的血紅長刀飛射而來,射穿了許馳的兩肩,將許馳釘在了牆上。

不愧是元嬰,許馳連刀的影子都沒看到,隻隱約看到了血色,若是平時他都會以為是錯覺,但此時插在他雙肩的那兩把沒入了一半的長刀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許馳才後知後覺發出痛呼,接著他死死咬牙。

許馳想到先前他聽到賭坊外那個老者說的話,對瑤月無力地笑了一下,接著喘息著毒舌道:“你叫瑤月?好名字啊,一聽就是克夫相,看你的麵相,天生寡婦命!怪不得你男人……”

許馳一開口,瑤月眼睛就更加赤紅起來,她氣得渾身發顫,接著她反而不生氣了,因為對一個即將是死人的人生氣是毫無意義的。

之所以許馳沒說完,是因為她立馬揮出了一道血色刀氣,一刀將許馳的右手砍了下來。

頓時許馳再次悶哼一聲,他死死地咬著牙,罵道:“草泥馬!賤·婦!淫·婦!蕩·婦!…………”

許馳嘴裏源源不斷地冒出汙言穢語,但他罵得越恨,瑤月反而越高興,這說明許馳疼得越狠。

於是瑤月再次出手,將許馳的左手砍了下來。

瑤月自己都忘了自己忍了多久,她此時反而隱約有了一種解脫,過了這麼久,她對石樂安的恨意已是沒有當初那麼深了,她現在恨得最深的是故意折辱她,把她派來紅嫣城駐守賭坊的血刀門,因此她要將事情鬧大,拖血刀門下水。

然而令瑤月有些驚異地是,許馳斷臂處隻是流出了少許的血液,此時兩處斷臂竟在緩緩地愈合。

瑤月瞬間明白了,她冷笑道:“石樂安倒是心疼你,沒少泡藥澡吧?”

許馳咬牙不答,見狀瑤月更加覺得自己的這次複仇有意義了。

這時,許馳掉落在地的山河扇發出了一句略帶滿意的話:“那些靈藥他以後是要還的。”